飞闻言猛一转身,气忿忿的道:“然则彭某已经来了,田庄主准备怎样打发!”
“好说,闯庄者死,这时剑王庄的规矩!”
“哼哼,阁下的规矩倒不少,彭某要来自来,要去自去,那个也阻挡不了!”
说罢,将手中一支长约五尺,上盘一条青龙的蟠龙拐在地上猛然一点,一纵之下,就已窜出一丈五六,眼看就要穿门而去。
叟!只见白光一闪,剑王庄主已振剑截住去路。
铁钵凶僧等人见庄主动了真火,那敢袖手旁观,双双一闪身分侍立向宏道左右,把紫龙帮主彭一飞成三面包围起来三人都是黑白两道中人人闻名的丧胆的人物,饶他彭一飞艺高人胆大也不免暗吃一惊,未敢造次,当下冷冷道:“有道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人说向宏道跋扈骄横,目无余子,看来此言当真不虚,一飞今天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要见识见识武林第一剑的武功剑术有何诡异之处!”
手中蟠友拐漫天一抡,挽起一片呼呼劲气,直向向宏道头罩下。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见状冷哼一声,面罩寒霜,杀机陡生,正欲出手还击…
铁钵凶僧忽然喧了一声佛号喝道:“彭一飞接着!”双手一推一送,全力将铁钵抛向彭一飞拐影之中。
紫面金刚彭一飞一见大愣,心内吃惊太小,急忙猛提一口丹田真气,劲行双臂,抢拐横扫出去,同时舌绽春雷的喝道:“回去!”
彭一飞话音尚未落地,拐钵已然相撞,一个二百多斤的铁钵竟被紫龙帮主的蟠龙拐震得倒飞回去,直撞铁钵凶僧心要害。
铁钵凶僧看得一呆,连忙伸手去接——
接是接住了,但是冲力太大,连退三步才立身站稳。
那边,彭一飞也被反弹之力震得全身打颤,身形歪斜,退了一步。
这一切,看在武林第一剑向宏道的眼中不由大为惊异。
这也看出紫面金刚一身功力修为必在疯叟赵笑天和杜光宇之上,暗暗把牙一咬,决心把彭一飞毁在剑王庄内。
他乃是城府极深之人,心中虽是这样想,却并未流露了来。
蒙面客第一次眸中流露出惊喜之色,但一转瞬间忽又变得忧心忡忡的样子,似乎觉得彭一飞绝非向宏道的敌手。
文雄却在心中暗语:“嗯,这还差不多,你要是给我丢了人,我不要你的好看才怪!”
铁钵凶僧一向极自负,几时吃过这种大亏,狠狠的瞪了彭一飞一眼,方待挺身而上,拚一决死,楼门外忽然行色匆匆地闯来三四十人,正是奉命前搜妇疯叟赵笑天的一群。
急色老道大踏步的跨进门来,望望彭一飞,脸色微变,对向宏道恭恭敬敬的说道:“禀庄主,搜遍整个剑王庄,并无赵笑天的踪影。”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闻言大怒,声色俱厉的道:“去剑王庄外给我继续搜,今天如果擒不回赵笑天和出手枪救之人,你们都给我自杀好了,本剑不要再见你们!”
此话一出,急色老道乃至楼下的群豪皆不由大吃一惊,面如死灰,闻言唯唯应命,转身飞奔而去。
紫龙帮主彭一飞见他如此安排,霍然变色,面泛忧容。
向宏道睹状蹙眉一想,忽有所悟,道:“彭帮主,本剑想请教一件事,不知可肯据实相告?”
“你说吧,老夫知无不言。”
“疯叟赵笑天是被何人所救?”
“实不相瞒,正是彭某所救!”
“他现在在哪里?”
“如果走得快,现在可能已在三十里之外!”
“本剑以独门手法点了他的残穴,阁下怎生将其解开的。”
“田庄主问得太多了,老夫无可奉告!”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闻言一沉脸,杀机倏现,恨声说道:“好啊,我看你彭一飞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本剑面前如此放肆,夜闯剑王庄在前,杀人救走疯叟赵笑天在后,二罪归一,死有余辜,你今天若不还我一个明白就休想离开剑王庄!”
“哼,大言不惭!”
虎目一睁,杀机隐现,蟠龙拐横持胸前,蓄势待变。
“不过,本剑做事一向恩怨分明,公正无私,在歹徒杀害贵属之事尚未了断清楚之前,绝不动手杀人。”
“阁下准备如何了断?”
“好说。”
“如果罪在贵属,小心本剑把紫龙帮所有的弟子赶尽杀绝!”
“老夫属下管教素严,从无仗技欺人之事,令徒将本帮巡稽堂下的九个香主开瞠腹而亡,事实俱在,罪证确凿,阁下休要藉词推诿!”
“彭兄此言未免强词夺理,此事你我俱无现场目击之人,一面之词老夫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