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答言,武林第一人忽又玉面一寒,冷若冰霜似的说道:“不过,本宫主愿意事先提出郑重的警告,不准你有任何伤害梅儿的言行。”
“在下不明白前辈的意思。”
“你以后会明白。”
“但愿如此。”
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先是一怒,后又盈盈一笑,道:“难怪梅儿会喜欢你,娃儿不但仪表出众,而且胆识过人。本宫主自夺得武林第一之尊后,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本宫主毕生最厌软骨头的人,如肯拜在老身门下,管保你前途无量。”
向文雄不假思索,立刻说道:“怨在下不能答应。”
“什么?你不答应?”
“不是不答应,是不能答应。”
“为什么?”
“不为什么,也许是在下生性淡泊,不愿高攀权贵。”
“本宫主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敢在我面前哼过半个不字。”
“在下很抱歉,破坏了老前辈的荣誉。”
天下事往往不可捉摸,愈是得不到的东西,愈觉得珍贵无比,武林第一人发觉向文雄资质绝佳,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栋梁之才,意欲收归门下,万不料对方竟一口回绝,这一来更加引起了玉虚宫主莫大兴趣,更觉得向文雄超凡脱俗,与众不同,闻言不怒反喜,笑容可掬的说道:“以你此刻的功力修为,绝非蒙面怪客的对手,同时,你现在即已被本宫主封为武林第一剑,可汝之名行道江湖,更应有相当的成就造诣,方可蔽人耳目,绝无丝毫自私之念,希望你能三思。”
“在下很抱歉,使前辈失望,因为向文雄早已拜师在前。”
“令师是谁?”
“这个…,家师是一位久已隐迹遁世的方外之人,
连在下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讳来历。”
“即然如此,本宫主无意抢人家的徒弟,你我无须,有师徒之名,传你几样武功出是一样。”
向文雄冥冥中总觉得武林第一人的来龙去脉,所作所为,疑团重重,颇不简单说不定是一个空前未有的大阴谋,大骗局,更何况自己曾经立下宏愿,要打垮五个第一,武林第一人自然不能例外,现下波谲云跪,一切扑朔迷离,真相如何,尚在未知之天,自己连剑王庄的事尚且不敢吐露,怎敢冒失拜她为师,甚至接受她的一招半技,一旦有了授艺之实,自己无法和她一较高下,倒还算不什么,怕的是她真的要对义亲有所不利,事情就麻烦大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不得不作万一的打算,以免一步走错,千古遗恨。
最重要的是。武林第一人为什么要赐自己一支“易容笔”化妆成武林第一剑的样子行道江湖?为什么要苦口婆心的收自己为徒,甚至退而求其次,不可师徒之名,但求授艺之实?难道单单是为了帮助自己复仇,觉得自己是个可造之才?还是另有其他的阴谋与目的?他感到万分困惑?
当下郑重其事的说道:“武林中人最重师道伦,在没有得到家师的许可前,实在不敢擅作主张,务盼前辈谅解才好。”
武林第一人闻言面部泛上一快甜美妩媚的笑容,道:“难得小侠这样尊师重道,本宫主很高兴,但不知可否将令师隐居仙修之处告知老身?”
向文雄听在耳中,大大吃了一惊,知她虽面带笑容,实则已动了火,存心要追究自己的真正来历,可是,师父是血手阴魔的事又断断不敢直说,情急无奈之下。临时撒了个谎,道:“家师就隐居在离此不远的鄂北隆中山内。”
“啊…”以下的话她没有说,尽管微微的阴笑不止。向文雄虽是冰雪的聪明的人,对武林第一人的心思也有点莫测高深,微微一怔之后说道:“前辈召在下进殿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几件事?”
“还有,还有…”
“前辈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别急,等武林第一掌吕承,武林第一箫范鹏举,武林第一和林如松他们来后,本宫主自会当众宣布。你可立刻下令等候。”
向文雄闻言才能松了一口气,就在金銮殿上恢复了向宏道的模样,躬身行了一礼,转身退出。
刚刚走出大殿,殿侧姗姗的走出了古月梅,深情的望着他,道:“你怎么进去这么久,家母和你谈些什么?”
古月梅见他神色有异,巴巴的跟了进来,小心翼翼的说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娘曾经对你发脾气?”
向文雄扬目四顾,见左右无人,这才沉声说道:“古姑娘,你别理我,咱们以后还是疏远一点好。”
古月梅闻言玉容陡变,差点气得哭出声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人家一直把你当知心人看待,想不到你却这样没良心,真不如叫玉面郎君狠狠的揍你一顿。”
越说越气,霍然向前冲了三步,双掌作势欲发,情感的温度急降直下。
向文雄见此情景,心中大受感动,急忙说道:“古姑娘请别生气,并非在下有意疏远,实乃情势所迫,不得不尔。”
“我还是不明白。”
“老实说,这是令堂的意思。”
“什么?是家母的意思。”
“的是,正是她的意思。”
“我娘怎么说?”
“她说你曾在她面前称赞我,警告我不准伤害你,这不明明是不准和你接近又是什么?”
古月梅一闻此言,脸色陡然变成铁青,扬目向殿上望了一眼.道:“哼,她不准我们亲近,我们偏要亲近,你别怕,一切有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