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来,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将先父草草安葬后,便带着我远走高飞。”
“她老人家一面扶养我,一前苦修记栽在‘金凤尺’,‘金凤经’上的各种功夫,直至我十二岁的那一年,家母功力大成,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这才重入中原,落脚阴阳岭上,展一仇的装举。家母杀人虽多,却全系穷凶极恶之徒,当然,由于她老人家身世悲凉,难免失之偏激,像血洗紫龙帮,以及无名公坟内的大惨案,就是一个最显明的例子。”
向文雄听她说得中肯,仇视之心大减,道:“后来令慈怎会弃树魔妖姬毒阎婆七字不用,而争夺武林第一人?”
古月梅向外张望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事情是这洋的,当家母把先父的血仇洗雪清楚之后,发觉武林中所以杀代连绵,无时或已的根本原因所在,皆因群豪争夺紫龙尺、经,金凤尺、经而起,唯有武林四宝全归一人所有,练成足以震慑整个天下武林的功力,以入和紫龙帮为敌的根本原因所在。”
微顿,又道:“其次,家母认为.武林中必须有一个功力威望极高之人出而统治,才一减少甚至终止寻仇滋事等情,也只有如此,武林中必会有真正的公理公义,所以,当她老人家得知将在少林下院举得英雄大会时,逐暂时隐迹练功,而以新的姿态出现在英雄火会时,转而易举的夺得武林第一上之尊。不料,少林,武当,昆仑三派掌门人,同执已见,不肯承认此事,家线一怒之下才将他们擒来玉虚宫,终至演成血海惨案,实乃不幸中之大不幸。”
向文雄听毕,沉吟半晓,正色说道:“记得上一次当在下问起姑娘身世时,似乎尚不甚不解…”
“是的,这些事是家母最近才告诉我的。”
“还有一点,在下始终想不明白,赵前辈为什么命我乔装武林第一剑?”
“此事最是简单不过,家母那时四面楚歌,主要的是想笼络人心。”
翠眉一挑,又郑重其事的说道:
“现在,一切已经明朗,你大概也不会再仇视她老人家了吧?”
向文雄想了想,道:
“在原则上我接受姑娘的意见,不过,如果令堂大人欺人太甚,那又当虽论。”
古月梅微微一喟,肃容满面的说道:
“向相公,据小妹所知,家母对你一直很器重,爱护备至。”
“否则,当你和无名老人大闹玉虚宫之后,她老人家早就对你采取行动了。”
“今日所以把你擒囚禁,皆因你连杀本宫三人,玉面郎君也被你刺伤,引起家母的心火,才出手把你制住。”
“当然,你身怀紫龙尺、经也是原因之一,另外,她老人家从武林第一笔林如松的口中得知你是血手阴魔的徒弟后,也颇为震惊…。”
向文雄听至此,打断她的话,接道:
“其实,家师的遭遇比令堂还要悲惨,老前辈实在没有理由仇视他老人家。”
“是的,霍老前辈的遭遇,小妹已经听你提起过…”
“你妈也知道?”
“知道。”
“她相信?”
“不相信,否则,两位老人家一定可以握手言和,化干戈为玉帛。”
“希望你在这方面多尽点力,如能将未来的这一场武林大战消灭于无形,实乃功德无量之事,定可传为千古佳话。”
“最近消息传来,自你被擒来玉虚宫之后,无名老人,紫龙帮主,武林第一掌吕承,还有少要慧觉尊者,都大为震怒,可能很快就会兴师玉虚宫,情势的确相当严重,小妹当尽力而为。”
眉头一皱,忽又说道:“哎呀,光顾谈话,差点铸成大错,小必须马上告辞,再明了万一被家母发现,可是大糟特糟之事。”
说着,已离身走出栅门。
向文雄一怔,道:
“在下是否需要继续留在牢中?”
“以眼前的种种情形看来,相公最好继续留在这里,见机而为。”
“不然。一旦被家母发现,小妹受罚倒算不了什么,说不定会弄巧成拙,把事情弄糟。”
“也好,反正在下残穴被制,出动也发生不了任何作用。”
古月梅听得一呆,道:“我真糊涂,要不是你提起来,差点把这件大事给忘掉!”
急忙转身而入,伸手解开他的残穴,道:“相公残已解穴,功力很快就会复原,不过,在家母的面前,小妹希望你能够装出一副功力全失的样子,免得露出马脚。”
向文雄点头称是,古月梅举步而出,准备解开守牢二卒的晕穴。
“古姑娘,使不得,这样消息马上就会传到你母亲的耳中。”
“可是,不这样做,两个时辰后,这两个人就会气绝身死。”
“这…?”
“不要紧,家母门规素严,像这样玩忽职守的事,罪当斩首示众。”
“他们两个人清醒之后,眼见牢门紧锁,你仍在牢内,一定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们绝对不敢声张出去。”
“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在下现在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