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可令敌,自乱步调,以达我方之计划也,惟前辈千面挠獍处,必得事前商就,免得老怪又谓我等小题大作,不够江湖气派…”
飞钹齐元接着说道:“帮主老谋深算,百无一失,令人折服,可是那千面挠獍,曾一再表示,对付如此江湖末流,实不应过胜渲染,反而遭致武林耻笑。我想吾等虽箭若弦上,只待一发,倘老怪突然变化,岂非前功尽弃,甚至…”
百脚真人微微冷笑,接道:“齐堂主所见甚确,我看…”
说着,用那双三角眼,扫了下飞天魔女。
然后阴沉一笑,又道:“此事只好请柳堂主代为调解,我想老怪方面,由依依负责疏通,最好能请他到‘逍遥馆’内,不闻不问,由我等处理方为上计,倘对方另约有高人,当然会请他老人家出面,再者…”
说着,自鸣得意的一声长啸,接着道:“各堂主随我多年,当知本派欲能掌握武林牛耳,就必须吸收江湖异能之士,倘对方能我势所屈,我举所挟,则医、丐、酒,三隐共收囊底,诚补益非浅,莫大收获也。”
说罢,又是一阵“咯,咯”干咳!
正当众人言谈之际,忽然香风一阵,那自命风流之半老徐娘,金花圣母亦已飘然而至。
一进门,就是一阵娇笑,接着向百脚真人媚眼一飞,说道:“你们谈谈笑笑怪痛快,人家陪着老怪物死磨,弄的气都喘不过来…”
说着,一屁股,偎身坐在百脚真人身旁,朝着飞天魔女,神秘的一笑道:“我的依依啊!挠獍公叫我请你去一下,还说妮子可不准拿跷,保险有你的好处,我看咱也算客人,你们当主人的,也应该作作好事,慈悲慈悲啊!”说着娇淫的一阵荡笑!
百脚真人看着飞天魔女竟然面露不愉之色,惟恐事情弄僵,随抢着道:“柳堂主,既然挠獍相请,也许有甚大事,我看就请你辛苦一趟吧,何况,‘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你不为蜈蚣派效力,还有谁肯为蜈蚣派效力呢!”说罢,频频暗使眼色。
原来,那千面挠獍,真是一极淫虐之怪物,又加天生异禀,每日不御三女,实无法心神宁贴,这金花圣母,早与之发生暖昧,可是尽管金花圣母如何淫荡,如何精于采补之术,可是对付这魔头,仍感力不胜荷。
所以千面挠獍,一到蜈蚣岭,见及飞天魔女,何啻如蝇逐臭,早已动上脑筋,哪知,飞天魔女这种不顾廉耻之淫娃,竟也姐儿爱俏起来,这么一来,弄的老怪心儿念念,牙儿痒痒,不知如何是好?
百脚真人,善体人心,精揣人意,早已看透这点,可是身傍禁脔,任人宰割,诚所愿也,亦非所愿也,可是这枭雄“长线放纸鸢”独见卓见,既然要利人为已所用,也只好牺牲一点。
所以连使了几个眼色后,仍不见飞天魔女首肯,不由着慌起来,随又一阵谄笑道:“依依!为了本派之事,只好请你看在本帮主之面,委屈一下,尤其这两天,正是紧要之际,你难道真的看我笑话不成?”说着居然不顾身份,打了一恭!
飞天魔女,经不住百脚真人死磨,娇嗔的“嗯!”了一声,说道:“好吧!我倒要见识见识,这挠前辈的好处有多大。”
说着话音一停,又溜了百脚真人一眼,冷冷的接道:“帮主,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可是于天龙之事,可不准任何人,损他一根寒毛。”
说完,一串冷笑,娇影一闪,离开了“天矶堂”…
一夜晚景不提!
第二天一早,荒山医隐这方,已采取了行动。
按着昨晚决定步骤,首由丐侠柳不疑,醉仙董一壶,先头出发,接着荒山医隐率同于天龙、李秀鸾,亦已间时而进!
翌日上午,丐侠等已到达蜈蚣岭,第一道哨卡之处。
这时柳不疑由腰中取出个红帖儿,交过对方壮丁。…
也就是顿饭光景,寨中钟鸣鼓应,百脚真人率同各堂主,迎接至“孔明楼”前面。
江湖过节,有时也难令人以理揆度,像双方既已挑开了帘子,又何需来看那套假仁假义呢!可是各行有各行规矩,也只好由他了。
这时百脚真人,双手微拱,一阵诡笑后,说道:“江湖三隐,已到其二,还有其一,不知是否因敝寨,荒茅草陋,不值侠驾一顾吗?”语罢,干咳一阵。
语音甫落,柳不疑确感一惊,心想:“好厉害,对方眼缘之广,用意之诡,确使人折服,自己未出兵,已让人料得虚实,第一合,已算吃定败仗。”
尽管如此念头,可是面然仍旧故我,老叫化玩世不恭的一阵狂笑后,说道:“草莽之人,能来其二,已感对贵寨,钟灵之气有损过多,如果全到,岂不有愧造物主,对帮主一番经营吗?”
言中之意,语含双关,百脚真人何许人物,当然一听尽悉所指,心中也不由得佩服,对方确非等闲人物,随也一笑接道:“上次丐尊驾临时,正巧敝人因事他往,未能以尽地主之谊,阁下请看,昔日舍庐,不知仍否依旧,过去茅屋,不知有无变更,仍望不吝赐教,直使本人经营一番,当加倍报答也。”说完,一串“呵,呵”的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