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道:“无心道长,冤仇宜解不宜结,深盼你能记住今日的教训,而后如再无理取闹,可别怪我王志刚不教而杀。”
说罢,一扭头,扬长而去。
疯道无心所为何来,却不肯就此罢手,猛喝一声:“我和你拼啦!”
王志刚、一见无法善了,杀人杜患之心陡生,喝道:“牛鼻子,你简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命中注定三更死,你是说什么也不愿意活到五更天,想死就死吧!”
当下不退反进,照准他的面门就是一招“定魂掌”
王志刚挟怒出手,力猛如山,疯道哪能招架得住,两股掌风一接,无心已觉不妙,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办,一颗头颅已被震碎,当场头破脑溢而亡。
人死了,尸体却仍卓立不动,王志剑扬目一瞥,发出一声唉叹,随即飞身离去。
一口气奔离慈航寺,穿出密林,展目一望之下,夜寂山空,哪还有丐仙等三人的踪影。
摹见东南方有一条影一闪面没,当下不暇思索,拔腿就追。
何消转眼工夫,已奔出三、四里地,忽觉脚下一虚,扑通!摔进一个黑洞之中。
惊魂甫定,细一打量,这才发觉,此处原是一个人工掘就的陷入坑,坑宽三丈,高约五丈,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枯枝落叶,自己情急不察,故而失足坠入。
坑底遍是尺长尖刀,每隔五寸一把,密如网状,锐利的刀尖泛射着慑人寒芒。
可是,说也邪门,王志刚的半个身子倒在刀山上,却未刺伤分毫,心说:“这是怎么回事。”
脑中灵机一动,他马上明白过来,九龙袍乃是刀剑不入的宝衣,他正将半件九龙袍穿在这一面,所以是毫发未损。
心中暗喜之余,正准备纵离陷入坑,看看究系何人在此设坑害人,猛听陷入坑上面暴发一片狂笑,王志刚猛抬头一看,只见西洞亡魂洞的二洞主单掌开碑林永年,三洞主多臂金刚林永基,以及十来个该派的高手,团团的围立坑顶,怒视着他。
王志刚怔了怔,原式不动的道:“毫无凝问,这是你们的杰作?”
单掌开碑林永年嘿嘿冷笑道:“不错,老夫候驾已久。”
“你说候驾已久,你已知在下要来此地?”
“当然,这陷入坑就是我为收服你小子而设。”
“你怎么知道我会从此经过?”
“慈航寺附近,老夫至少掘下二十个同样的陷入坑,你的行动一直在本洞高手的监视之下,如果你走错了方向,本派之人自会设法诱引。”
“那么,刚才在我前面的那个黑影,就是事先的安排?”
“完全正确。”
“阁下好毒辣的手段啊!”“这叫无毒不丈夫,对付你,不得不加倍小心。”
“你这样做究竟目的何在?”
“第一,老夫要为家兄报仇。”
“还有别的吗?”
“老夫要得你的心和半件九龙袍。”
“假如在下不答应呢?”
“嘿嘿,这可由不得你,你小子已是瓮中之鳖,即使有十多命也逃不出我林永年的掌握!”
“哼,这倒未见得!”
得字出口,猛听呼地一声,王志刚己从刀山之上一纵而起,直向陷入坑上射去。
单掌开碑林永年看得一呆,道:“打!”
十几人双手齐挥,打出一群暗器。
王志刚睹状一惊,慌忙来了一个疾转身,所有的暗器全部打在穿着九龙袍的这一面,安然无恙的纵离陷入坑,飘落实地。
多臂金刚林永基定目一看,见王志刚的半面衣裳千疮百孔,却无血迹伤痕,不禁呆了一呆,道:“二哥,真他妈的邪门,刀山和暗器都没有伤了他。”
单掌开碑林永年细一打量,若有所悟的道:“小子,半件九龙袍穿在你身上,是不是?”
“在下无意否认,你要怎么样?”
“识相就痛痛快快交出来。”
“哼,你休想!”
多臂金刚林永基怒啸一声,道:“二哥,别和他-嗦,先杀人,为大哥报仇,然后再挖心取袍!”
此人性情好急,林永年尚未答话出言,他已扬掌扑出,猛攻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