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志刚一眼,道:“九龙袍是他的命,我实在不忍心在他苦难的时候再增加他的烦恼。”
“可是,老主人一向令出如山,尤其九龙袍乃是绝世奇珍,小姐如果空手而返,如何向他老人家交代。”
柳菲菲闻言倒抽一口寒气,迟疑良久后,才暗暗想道:“唉,命,命,这全是命!他为什么要身怀九龙袍?我为什么要有这样一个师父?否则,那该有多好?”
想到师命难违,只好含悲下手,将九龙袍取过来。
本待即刻离开,免得发生冲突,伤了和气,万不料,适在此时,王志刚已悠悠复苏,一眼见柳菲菲站在面前,手中拿着九龙袍,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口就骂道:“好啊,你这个蛇美人,居然趁人之危,王志刚和你不死不散。”
呼地跃下大青石,劈面就是一掌。
岂知,掌招尚未递满,忽觉头脑“嗡”的一声,又栽坐下去。
柳菲菲急忙柔声说道:“王相公,你的伤势太重,千万不可动怒,应该静静的调息才是,否则,会越来越重的。”
王志刚盛怒之下,那能听得进去,勃然大怒道:“柳菲菲,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此仇不报,我王志刚誓不为人。”
柳菲菲听他说得尖酸,芳心大愉,一个年长的婢女忽然气忿忿的说道:“王志刚,你这人怎么这样没良心,要不是我们小姐把你从虎口里救出来,给你涂伤服药,你早已见阎王去了,哼,还好意思发脾气。”
王志刚闻言一楞,看看左臂,果然被白绢包起,痛楚大减,口中并有余香未消,怒气不由大减,道:“柳菲菲,我王志刚做事一向恩怨分明,今日赐助之恩,日后必有厚报,但九龙袍我不能不要。”
柳菲菲忍气吞声的说道:“王相公,有一件事你应该明白,九龙袍本是家师之物,小妹并非强取豪夺。”
“哼,这完全是一片鬼话,你想强夺大可以放手去做,何必要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小女子句句实话,并无半句欺人之言。”
“哼,鬼才相信!”
柳菲菲心中一酸,差点哭出声来,年长的婢女这时伸手一拉柳菲菲,道:“小姐,我们走,别理他,这种人根本不通理性!”
柳菲菲亦知情人怀恨极深多说无益,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道:“王相公,这是家师特制灵药,功可补气益元,你再服一、二粒,便可复元如初。”
话落一扬手,将瓷瓶掷至王志刚胸前。
王志刚认为这是一大侮辱,忽又扬手抛过去,咬牙切齿的道:“蛇蝎美人,谢了,王志刚即使丧命在此,也不会接受你的赠予。你的恩,迟早有一天会报,你的仇,也迟早有一天要复,只要王某人幸而不死,就要和你周旋到底。”
这话说得太刻薄,柳菲菲芳心大伤,咬牙叱道:“王志刚,你…你…你大无情了,再见!”
一扭头,大步而去,恍然已在十丈外。
人已离开,可是,她的一颗心却仍紧紧的系在志刚身上,想至伤心之处,不禁热泪滚滚的暗泣起来。
走在柳菲菲身后的两个婢女见状,一个说:“喂,三妹,小姐哭了!”
另一个婢女扮了一个鬼脸,低声道:“嗯,哭了,哭得好伤心啊!”“据我所知,打从和王志刚一见面起,小姐就爱上他了,你知不知道?”
“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知道,最近,小姐常常独自傻想心事,有几次我还听她在小声吟着王志刚的名字。”
“嗯,我也听到过,小姐确已动了真情。”
“以你看,王志刚配不配我们小姐?”
“我看是不配,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事情是没有一定标准的。”
年青的青衣婢女忽然惊“啊”一声,道:“我想起一件事情来。”
不待三妹迫问所以,她已跑上去说:“启禀小姐,记得老主人曾当面交待,要亲自审问得去九龙袍的人,我们应该把王志刚带走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