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丐仙独行老人望望谢百川,道:“孩子,你是指…”
“是否追到百毒天魔他们,救下家父?”
丐仙独行老人慨然一叹,道:“那天,雪儿将你的话传到之后,老叫化子便和神尼妙因师太以及令堂陶女侠等人,分成三路,紧迫下去,老叫化于师徒苦寻一月无获,其他两路人马仍未联络上,情况不明。”
“后来,您老人家怎会跑来山东?”
“大别山附近既无魔踪,想必已远走高飞,所以一路北进,来到山东。”
“老前辈是否预知谢贼在此定居?”
“不是,老叫化是因为看到山里的死尸,看创痕手法极似少侠所为,故而兼程赶来。”
“啊,原来是这样的,那真是巧极了。”
“孩子,九龙袍夺回来没有?”
“谢谢您老人家的关心,已经夺回来了。”
目注宋雪容,忽又正容说道:“宋姑娘,你刚才叫我慢一点,是什么意思?”
宋雪容眸中煞芒闪闪的望着谢百川,道:“王公子,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小妹亲手杀掉他!”
王志刚想了想,道:“好吧,老贼害得你们宋家家破人亡,宋姑娘理当如此,你下手吧!”
宋雪容忽然拔出一把长剑,一字一咬牙的说道:“谢百川,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你睁开眼来看看我是谁,我要你受尽千苦万痛而亡。”
白剑进,红剑出,宋雪容将十几年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也不过是一转眼的工夫,已刺出二十多剑,谢百川已是肢离休碎,血肉模糊。
卡嚓!宋雪容乍然一横剑,将谢百川的人头齐颈斩下,用油纸包起来。
王志刚睹状一怔,道:“宋姑娘,你把他的人头包起来做什么?”
宋雪容将人头包在布中,系在腰后,庄容说道:“我要拿他的人头去祭奠双亲,早在家母丧命之时,我就在她老人家的墓前发下重誓,所以老早就预备油纸带在身边。”
王志刚闻言立告恍然,扬目从孙亚夫、谢百川的尸体上一扫而过,对独行老人道:“老前辈,孙、谢二贼已死,总算了却一桩心事,现在剩下来的,就是援救家父,追杀百毒天魔这一批人,只要血龙教一旦覆灭,余梦仙俯首伏诛,天下武林就告太平无事了!”
丐仙独行老人语长心重的说道:“孩子,你应牢牢记住,还有一个神鬼莫测的敌人更难应付,尤其在你得到这半件九龙袍以后,情势越发危险,望能加倍小心才好。”
“老前辈是指谁?”
“拘魂客!”
独行老人本想连还魂客也说出来,并且再一次强调自己的看法,但恐忠言逆耳,志刚不肯听,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王志刚听毕,马上沉声说道:“老前辈,我记得他,迟早要和他拼一场!”
“那就好,我们走吧!”
“到哪里去?”
“现在大已大黑,不如先找一个镇集,投宿一宵,明天再计议追百毒天魔盖笑天等人的大计,但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王志刚近月奔波,正感疲惫不堪,闻言立刻答道:“可以,晚辈完全同意。”
心意一通,三人随即离开农舍,进入附近的一个小镇,投宿旅店中。
梳洗用膳,不在话下,三人清谈片刻,便分房而眠。
王志刚躺在床上,傻想一阵心事,忽觉一阵睡意袭上心来,不久便呼呼睡去,
正当睡意香甜,好梦正浓时,宋雪容的房门忽然轻轻地打开了,雪容姑娘悄悄地溜了出来。
从师父的门口垫足走过,侧耳静听一阵,认为独行老人已熟捶无疑时,这才放心大胆的走至志刚卧室的门口。
她的手刚刚伸出去,本准备扣门叫人,和他亲热亲热,说几句知心话,忽觉得一阵少女们与生俱来的羞愧感泛上心来,不由得脸热心跳,忙又缩了回来。
“我这样冒冒失失的跑进去,他会不会看不起我呢?”
“可是,围在他四周的女人大多,我要是不表明心迹,以后恐怕很难再找到这样的好机会!”
“这样吧,我不如无将他的房门打开,他一定会惊醒的,然后再看他的反应而见机行事。”
主意打定,不再迟疑,立刻找来一根竹片,将王志刚的房门慢慢打开。
探首向里一看,志刚仍在熟睡之中,不禁心中大是懊丧,心说:“这人也真贪睡,要是被魔头们闯入,那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