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蒙夫人和女公子关照,感激不尽。”
公孙夫人遭:“这些客气话暂且不谈,小女一见公子,便觉情凝,老身也认为公子不是常人,颇有心将小女托付公子。所以公子此来目的,不妨直告老身,只要老身可以效劳,无不如命。”
俏郎君听了,心中好生咕啜,一时怎能答得上话来。
公孙夫人见了,便又问道:“公子订亲也未?”
俏郎君想了又想,这才说道:“晚辈不敢相欺,亲事虽然尚未定夺,但已有一位前辈在替晚辈作伐。”
公孙夫人道:“那是那家的姑娘?是否有成功的希望呢?”
俏郎君道:“只因尚无十分把握,所以暂时未便说出那家谁。”
公孙夫人道:“如此足见知诚实不欺,现在这样说法好了,若果公子不以小女貌陋见弃,而那家又不能其事实时,是否便能使老妇如愿以偿,将小女托付君子呢?”
俏郎君仍自犹疑着,不知如何对答才好。
公孙夫人道:“公子不必为难,即就是公子目前对小女无意,也不要紧,只望公子能记住今日之言,万一可以使小女终身有托,老妇也就放了心了。”
公孙夫人说到这儿,公孙真娘插口说道:“娘!你适才不是卜过一课,说是…”
公孙夫人笑着把公孙真娘向怀里一搂,截住说道:“傻孩子,姻缘生有前定,该嫁给谁,便一定会嫁给谁,你着急有什么用呢?”
公孙真娘一噘嘴,说道:“我不嘛你说过的话,不能不算。”
这两句话由公孙真娘说出、叫人听了,倍觉其娇憨可爱,俏郎君子不由的为之勃然心动。
还是公孙夫人半嗔半笑地对公孙真娘喝道:“这么大的人了,怎好意思说出这等笑来?迹不与我回房去。”
公孙真娘道:“可是…”
公孙夫人不待公孙真娘再说下去,又截住说道:“你老是打岔,娘还说什么呢?”
公孙真娘这才偎在母亲的怀里,拉过辫发,把辫梢上的红绒,放进嘴里,轻轻地咬着,不再开口。
公孙夫人便又对俏郎君说道:“实不相瞒,老妇善卜,适才卜得归妹卦象,六三主公子或许不信,好在这也不是眼前便能应验的事,以后再说好了。至于公子此来,老妇也已从卦转之前,先行离山,少却许多麻烦。”
俏郎君想了又想,并见公孙夫人诚中形外,所言不像虚假,因此也就照实说明了来意,乃是为着那半幅的钓剑之法而来,请公孙夫人帮忙。
公孙夫人听了,立刻说道:“公子稍待片刻,老妇前去取来就是。”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光景,公孙夫人便取来了一个小的绵盒,交给俏郎君说道:“公子请看,是否便是此物?”
俏郎君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半幅被人撕裂开来的薄绢,上面写满字迹,所说的便正是钓剑之法。
俏郎君真没想到竟能这样一点也不费事地,便把这东西弄不到手中,因此高兴得忙向公孙夫人一谢再谢。
公孙夫人道:“这钓剑之法,老妇也曾看过,并且那必须用做钓竿的凤竹,也只有这落凤坡上,长着两根,所以你可以不用他求了。”
俏郎君听了,又忙着道谢一番。并问:“凤竹生子何处,是否可容晚辈现在一起带走?”
公孙夫人道:“这个你就甭忙了,凤竹乃是稀罕之物,带在路上,难免会启人觊觎之心,所以还不如暂存此处,来得安全,待你把其他各物觅全,要用之时,随时来取的好。”
俏郎君此时,已完全对公孙夫人信仁了,当然没再坚持已意,因此把锦盒藏好了之后,便立刻起身告辞,说道:“晚辈谨遂夫人之命,就此告辞。”
公孙夫人只应了声好,并没挽留。
公孙真娘却撒娇说道:“爷爷还没醒来,为什么要现在就忙着走呢?”
公孙夫人笑道:“来日方长,你急什么?”说着便携着公孙真娘,亲把俏郎君送出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