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老妇见到姑娘之后,便看出了姑娘宿孽太重,为姑娘打算,应该身入空门,方可免祸,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白依云听了,心下暗暗吃惊。
可是白凤仙却已抢口说道:“卜卦之事,虚妄难凭,夫人不必以危言耸人听闻了。”
公孙夫人正容说道:“姑娘不可如此,老妇所言,全为令姊作想,一着失误,遗恨千秋,姑娘怎能视为儿戏,令姊心中明白,还是由令姊自己做主吧!”
白依云想了一想,这才说道:“女子从一而终,夫人原谅。”
公孙夫人道:“姑娘不后悔吗?”
白依云道:“果有不幸,也是命该如此,依云还有何说?夫人美意,依云只有心领了。”
公孙夫人这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道:“姑娘既然如此固执,老妇又何敢相强。”
言毕便起身说道:“姑娘请随老妇去看秦公子吧!”
公孙真娘又牵住公孙夫人的手,叫了一声:“娘。”
公孙夫人安慰她道:“你容他去,他终久会回来的,这大概是劫运所关,为娘的虽然想帮她的忙,也还无从帮起呢!”说着便带同白依云姊妹,走到另外一间房里。
俏郎君正在床上看书,一见白依云姊妹来到,马上站了起来,说道:“怎的是你们两个来了呢?”
白依云心中一苦,热泪几吗夺眶而出,那里还能够再说得出话来。
还是白凤仙开口说道:“秦师兄,我们已向公孙老前辈和夫人把话言明,这就可以一起回去了。”
俏郎君应了声:“啊!是吗?好。”
公孙夫人却又向俏郎君说道:“日来老妇所言,公子不再做一番考虑了吗?”
俏郎君移目在公孙真娘和白依云两人的脸上,打了一个圈子,又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夫人能容我与云妹单独相晤片刻吗?”
公孙夫人说道:“当然可以。”说着便携同公孙真娘,退出房外。
俏郎君又向白凤仙陪笑道:“凤妹妹且随夫人去坐一会儿如何?”
白凤仙白了俏郎君一眼,也只好怏怏地随同公孙夫人走出。
俏郎君掩上房门之后,这才转身笑对白依云说道:“妹妹,你真的还要我吗?”
白依云被这一门,一时之间,倒反而不由愕住,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俏郎君却已接了下去说道:“妹妹,你也知道公孙真娘对我非常之体贴,并且一心嫁给我吗?”
白依云心中一惊,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你这样说法,是什么意思呢?”话还未毕,珠泪便已抛滚满襟。
俏郎君连忙抽出帕子,一面为白依云擦泪,一面笑着说道:“你为什么要难过呢?”
白依云哭道:“你太不知道女孩子的心了。”
俏郎君又奸巧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又那里会知道男孩子的心呢?”
白依云道:“你说什么?你是变了心了吗?”
俏郎君道:“我怎能对妹妹变心呢?不过我总觉得妹妹待我,反不若真娘来得体贴,老是敷衍着我,躲避着我,甚至欺骗着我…”
白依云连忙戡住,不顾一切地说道:“我没有,我爱的就是你,我心甲就只有你一个,你为什么要怀疑我呢?”
俏郎君道:“这并不是我对你怀疑,而是一个事实,例如,你在乌鲁木齐答应过我的话,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吗?”
白依云听了,立刻红飞双颊,低头不语。
俏郎君也看着她微微含笑。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收起笑容,又叹了口气说道:“这又怎能不叫我伤心呢?若是此次回去,你仍然还是这样对我的话,那我倒不如…”说到这儿,便又把话截住,没有再说下去。
白依云听了,当然大吃一惊,也就顾不得羞愧,抬头拉住俏郎君说道:“好哥哥,你别再这样说,我以后一切都听凭于你就是。”
俏郎君之所以要和白依云单独相见,本是有所为而为,现在见白依云已落入他的圈套之中,不由心中暗喜,乘此抓住机会,紧逼着问道:“妹妹是答应给我了?”
白依云心想。这时如不答应于他,恐怕他真的爱上了真娘,那岂不要糟,因此含羞忍愧地点了点头。
俏郎君更那肯放松,接着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
白依云一算日期,三个月已过,因此低头说了声:“随便于你。”
俏郎君想了一想,凑上白依云的耳边,说了一番话。
把个白依云直羞得粉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