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更使人难以应付的,是掌风激起的两股旋风,系由两个不同的方向而至,自己夹在中间,成了腹背受敌之势。
假若应付前面,后面绝难兼顾,应付后面,前面便要硬挨,与其如此,就不如不加抵抗,任由掌风袭击。
正当他思忖未毕,忽觉背后如受锤击般,突然一震,暗叫一声“不好”便仰面朝天一个踉跄,便往前倒去。
但就在将倒未倒之中,胸前又是一击,身子陡然后仰,立感喉头一甜,便仰面朝天倒地失去了知觉。
“嘿嘿嘿嘿,你在此挺尸吧!”
双旋罡煞鲍不同余怒未息的说着,便转向身后的黑衣少妇喝道:“走,找五月枫算帐去,竟耍花样到老夫面前来了!”
说完,双手拉起另两名弟子,风驰电掣般,迳往正西奔去,眨眼之间,便失去了踪迹。
枫扬庄的废墟,整个笼罩在愁云惨雾里,入眼一片荒凉,往日的繁华,只有从梦中去回忆!
残垣断壁,尸体纵横,令人难以卒睹!
“咕咕咕咕妙,哈哈哈哈妙!”
一只肥硕的鸱雕,正在断壁上呜叫,不知是呼唤同伴来进食?抑是在替已死的人哀啼?
就在鸱雕叫的正有劲时,突然一点寒星掠过,鸱鹃扑拍了一阵翅膀,堕落墙角而死!
接着便听有人在骂道:“该死的东西,你也跑来凑热闹!”
话声方落,只见从一座墙脚下,接二连三走出一群人来。
啊!是齐总带领着七少奶,后面跟的有陈庄主,喀啦湖四豪等人。好长的命,他们怎么会未死?真是太不公平了!
只是他们活的并不舒服,你没看他们,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宛如死了爹一般,那么的伤心。
他们朝地上纵横尸体扫视了一眼,便听喀啦湖四豪余悸犹存的道:“这老狗的掌力真厉害,假若我们要露面,此刻躺在地上的,恐怕也有我们在内。”
齐总带闻言,哼了一声,冷然道:“眼下虽逃过一死,以后的活罪,不知比死要难过多少倍哩!”
“哎哟,到现在我才知道,齐大爷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早知如此…”
这是七少奶怪声怪气的语调,不料还未说完,便被齐总带推得一个踉跄骂道:“臭婊子,你少在我面前说风凉话,假若不是你的纠缠,我能落到这步田地?”
“好呀,齐济时,老娘伺候你舒服了是吧!”七少奶反辱相骂道:“不要认为当了总带便目空一切,老娘要你今天死,保没人敢留你到明天!”
“再叫,齐大爷就先毙了你!”
“你敢?”
“不要仗着和‘葛藤’有一腿,便认为别人不敢把你怎样,惹烦了就是老天爷,我也要和你碰碰。”
“那就请齐大爷成全我这臭婊子吧!”
这七少奶还真的相当泼辣,一面说着,一面便把小腰肢一挺,硬向齐总带跟前逼来。
似此情形,就是一个泥人也应该有几分土性,何况是齐总带,所以见状之后,立刻拂出一掌,猛向七少奶击了过去。
这一掌要是击实,不死也得重伤,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陈庄主突然拉住七少奶一只右臂,猛往后拖了五尺,方算避过这一掌。
但接着便听陈庄主道:“大家都在气头上,应该少说一句,不然岂不成了窝里反!”
“陈财,你看她那咄咄逼人的态度,假若换上你,自问能受得了吗?”
“总带说得对,但也应该想到,七少奶对素姑是情同骨肉,现在出此意外,心里也是非常难过呢!”
“她损失了一名丫头,就觉得难受,我的手下死亡这么多,难道能好受吗?”
齐总带说的也是实话,随来的那么多人,现在仅以身免,其内心难受的程度,是可以想像的。
结果还是喀啦湖四豪出言阻止道:“不要再斗吧,快转回‘千丈峪’将情形转告‘大树’定夺,至于这里虽还有破洞,但窥诸情势,已无法再耽下去,况且还有姓季的小子,是否已死,也值得令人忧虑!”
“莫老大说得对!”陈庄主道:“当前还是设法应付鲍老匹夫要紧,至于那姓季的小子,大家尽可不必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