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一片混乱,惨叫与惊诧!
这且不说,最大的错误,是有人在混乱中放了一把火,以致怪鸟的毛都没被烧到一根,反而在劲风吹袭之下,又有不少人被殃及。
祁连僧师徒,遭遇虽不若对面山坡上人之惨,然也好不了多少。
正当大弟子邝飞坠下四五十丈时,忽然飞来一只鹦鹉,在粗如儿臂的绳索上啄了两口,绳索忽然中断,邝飞便在一声惨叫中葬身谷底了!
这种意外的情形,不仅祁连僧吃惊,即连一旁暗在观望之人,也觉惊奇不止。
不料大家惊诧未已,又见从洞中升起一线白烟,连是鸟抑是人都未看清,便闪了几闪,已到了祁连僧面前。
至此大家方才看清,原来是个人!
不仅是人,而且是个丰神俊秀,嘴角挂着冷笑的白衣少年。
祁连僧惊讶中向来人一阵打量,方冷笑道:“哪来的小畜生,方才那只鹦鹉可是你带的吗?”
“是又怎样?”
“是你养的,就要替我那大弟子赔命来!”
祁连僧说着,便陡起一掌,猛向白衣少年袭去。
确实不愧为隐逸多年的武林名宿,菩提功已练到收发由心的境地,但见掌风起处,带起一阵咆啸,威势之猛,真令人替白衣少年担一份心。
然而事情很意外,那白衣少年仅晃身一闪,便将威猛无俦的掌势,让了过去,然后方冷笑道:“就凭这几下子,便想找上门来撒野,未免太藐视江湖无人了!”
祁连僧在白衣少年出现时虽表面上,仍保持冷静,可是内心里早被白衣少年那份轻功震惊不采已!
因为以他数十年的修为,自忖尚无法与之比拟。
只是另一种念头,却使他镇定下来,暗想:“这娃儿最多也超不过二十岁,就算打从娘胎里练起,该有多大能耐,可不能被他以轻功吓住!”
由于这种侥幸的想法在作祟,所以便用十成掌力,准备将白衣少年打落岩下,赶快进行探洞工作。
这就叫着利令智昏,他乃是少林的入门弟子,怎不想想,假若没有良好的内力,轻功能到这种地步吗?
现在人家轻描淡写的,便把自己倾全力的一掌予以化解,才知自己想左了心,只是势成骑虎,总不能仅在一招之下便认败服输,今后怎有脸立足江湖?
所以心念闪电似的一转,即大怒道:“这大通山附近,谁不知怪鸟洞乃是荒山野洞,怎变了你的家门,是你无知,还是想欺我年老!”
“我劝你最好还是早点离去,从此不要再打洞中的主意,否则…”
“否则怎样,要被你吓倒,我祁连僧的八十岁年纪算白活了!”
祁连僧显然是动了真怒,所以不等白衣少年说完,即立刻接口怒喝着。
但是白衣少年并未因祁连僧报出名号而吓倒,相反的,反向祁连僧打量了一下,方不屑的道:“听你这个名号,应该是个和尚才对,为何竟是俗家打扮,不伦不类,不是野和尚,便是花和尚!”
白衣少年的话,乃是由衷之言,不想正触犯了祁连僧的忌讳。
于是嘿嘿两声冷笑之后,暴怒道:“年岁不大,倒顶会耍嘴皮子,先吃大爷一棍再说!”
话音方落,便随手拉起一条青铜棍,在手中抖动了一下,便一式“一柱朝天”猛向白衣少年袭去!
白衣少年见状,脚步微错中,人影一晃,即轻巧的避了开去。
接着便见他神色凝重的道:“确是少林家数,不想少林寺还会调教出这样粗野的假和尚,说不得真要叫
你见识一下了!”
就在他话音方落,祁连僧的第二棍又横扫而至。
祁连僧大概是怒极,所以连话都未说,便全力猛袭。
只是白衣少年仍稳立如山,对于祁连僧急袭而至的铜棍,竟视若无睹一般,既未闪避,也不招架,甚
至连兵刃都未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