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程胜而来。
程胜目光一闪,缓缓欲卸开刀上的布,一面道:“哇拷,算你们有种,无惊死(不怕死)。”
白衣人冷笑说:“现在你要滚蛋也来不及了,桀桀!”
刀上的粗布正一层层卸开,突然黑衣人大喝一声,双手拍出,一股掌风已出其不意劈了过来。
逐颜开程胜戴关手套的手一挡“轰”的一声,黑衣人反被震得踉跄后退,咀里吐出血来。若是程胜没有受伤,这一掌可能会要了黑衣人的老命。
白衣人大惊叫道:“老大,你说好不准出手,自己为什么反而抢先发招?”
黑衣人颤声说:“你还不明了吗?霸刀情圣的刀,是非常鸭霸,一旦见光,就必定要染血,不人然是不会收刀的,快,快阻止他出刀。”
白衣人听了,心中大惊,那知这时,黑暗的天空中,闪过一声霹雳,紧跟着一柄绝世的刀现身。
万丈光芒。
光芒寒森。
宛如一根晶莹剔透的千年水晶冰柱。
“轰隆!”黑暗的天空中又闪过一声震人耳膜的霹雳。
霹雳声中,夹杂着惨叫声,但见勾魂使者脸孔忽然扭曲,寒光消失很久以后,才见勾魂使者双双卧倒在血泊中。
一切又恢复黑夜的宁静。
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生任何事似的。
麦氏父女在后面看到刚才情景,心中惊愕之情,久久不能平复。
刀已经又裹在粗布里。
麦祖荣朝程胜望了了一眼,表情很奇怪,然后缓步走了过去。
程胜停立良久,似乎在调息,听到麦祖荣的脚步声,才回头道:“老丈,我也该告辞了。”
麦祖荣冷冷说:“老朽也该谢谢阁下仗义相助,不过,想请阁下慢走一步。”
语气完全变了,程胜司了怔,道:“哇拷,有何见教?”
“老朽有一事请教,刀魔金城宇是你什么人?”
“恩师!”
“好!很好,那神刀门主唐天固可真的是你杀死的?”
程胜当堂一怔,又见麦祖荣语气不善,也有些不高兴道:“哇拷,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麦祖荣目露凶光,胸口快速伏,说:“你一定要答覆了我的问话再说。”
程胜一笑道:“你的态度令我不舒服,当我不舒服的时候,是不会回答任何问题的。”
“臭小子,你有种。”
麦祖荣气得直跳脚“呛”的一声,拔出剑。
麦秀芳一看,立刻奔上前来,叫道:“爹,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
麦祖荣冷冷说:“阿芳,你闪到一边去,这儿没你的事。我早先不知道他是刀魔的徒弟,才青瞑(瞎了眼)救他,我现在是要杀他。”麦秀芳急道:“爹,你老番颠(老糊涂),一会救他,一会又杀他,别忘了他对咱们有恩的。”
麦祖荣得大叫:“死丫头,当着外人面前骂你老子老番颠,你想造反是不是?还是对这小子有意思?”
麦秀芳娇靥通红,一跺脚娇嗔道:“爹,你扯到那儿去了嘛!”
麦祖荣也是血气高昂,说:“行,咱们就扯回正题,你说他对我有恩,我也对他有恩,恩恩相抵,两不相欠,我现在要和他算的,可是血海深仇。”
麦秀芳额眉微皱,道:“爹,他刚刚替咱们杀了勾魂使者,怎会和咱们有仇呢?”
麦祖荣怒骂:“你知道个屁,他的师父刀魔在十年前,曾杀了我——个拜把兄弟包瑞年,而他前些时候又杀死了你舅舅唐天固和七大派的人,这还不能算仇吗?”
麦秀芳忙道:“我曾听您说过。十年前舅舅曾联命合黑白两道人物,在长白山上,围杀他的师父,不然他又怎会杀死舅舅和七大派的掌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