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瞧那少女。
少女摇头苦笑道:“小姑娘,你若还不相信,不妨向他借个手套一用。”
梅娃真的又瞧向程胜,程胜忙说:“哇拷,你不要瞧我,我也没了主意,更不会把手套借给你用,不过…我想这绳子该不会断吧,不然她自己也上不去了。”
梅娃最后又看了一眼少女,眼神非常奇怪,然后长叹一声道:“事到如今,我也赌!”
她纵身一跃,轻功还不错,随后攀持而上。
程胜拎起一颗心,眼睁睁瞧着她往上爬,心中默念:“阿弥陀佛,青菜萝匐,保佑她一路平安,一路到顶,然后找个好处…”
眼见梅娃已爬上十余丈,程胜终于松了口气,笑道:“你这人究竟是好人还是歹人?到现在我也模差差(弄不清)…”
话未说完,绳子已断了。
“哎——”
梅娃自洞口真坠而下,刹那间便看不见了,只剩下凄厉的惨呼,响彻山谷。
程胜目瞪口呆,怔在当地,呐呐道:“哇拷,你真是个骗死人不赔命的妖精。”
少女嫣然笑说:“哦,是吗?”
程胜道:“你用绳子里的毒针毒死那老太婆,又将绳子割断一半摔死梅娃,你真他妈的够狠;她们又没有踩到你尾巴,你干嘛杀死她们?”
“我那有杀死她们。”少女笑说:“也许她们是在演一驹弹空跳的戏呢!”
程胜跳了起来,大叫:“哇拷,有人会笨到拿自己生命讲生笑(开玩笑),别傻了。”
少女仍一副悠哉道:“那也说不定。”
程胜搞不过她,说:“好,我不管她们是在演戏也好,还是你下的毒手也罢,但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绳子断了,你自己怎么上去?”
少女轻松道:“这里冬暖夏凉舒服的很,我不想上去了。”
程胜怔了怔,苦笑说:“哇拷,我不知道是倒了那辈子的霉,居然让我堵到一个笑查某(疯女人)。”
少女凝视着他,突然娇声道:“你的亲人被我害死了,你不想报仇?你心里不会难过?”
程胜叹说:“她们不是我的亲人,刚才那老太婆还想杀我,我难过个屁。”
接着,他又问:“喂,你自己真的不上去,不是不拿我窍开心说着玩玩的?”
少女叹道:“谁跟你说着玩嘛,我又没生翅膀,又不会飞。”
程胜楞了半晌,才苦笑说:“你真是个没药救的笑查某(疯女人),我实在甘拜下风。”
少女娇笑道:“我若是笑查某,你就是笑查甫(疯男人)。”
程胜好像除了苦笑,脸上再也做不出任何表情,淡淡说:“哇拷,一个笑查某,一个笑查甫,在这鬼洞里过一辈子,将来说不定还会生下一大群笑仔(疯小孩)!”
他话一说完,少女己笑得直不起腰来。
程胜道:“喂,笑查某,既然咱俩要逗阵(一块)在这儿生笑囝仔,我总不能天天叫你笑查某吧!”
少女说:“我叫珠珠,姓古,你呢?”
“程胜!”
“情圣!”
“程咬金的程,胜力的胜,不过你要喊我情圣也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
“咯咯,我瞧你一点也不像是情圣,倒像是禽兽。”
“啊哈,你也知道江湖人也叫我禽兽…”
古珠珠又笑了,而且这下真的笑得蹲下腰来。
突然间,一阵狂笑声远远传了过来。
一人狂笑道:“姓古的鬼丫头,你跑不了的,老子已知道你从那里下去的,老子就在这里等着你,除非你一连子也不上来。”
声音显然是自云雾凄迷的山头,但听来却像就在你耳畔狂叫一声,震得你耳朵发麻。
古珠珠面色立刻变了,变得比纸还白。
程胜看她吓得要命似的,问:“哇拷,他是啥郎?”
古珠珠颤声道:“他…他不是人,简直是个禽兽怪物。”
“禽兽”两字出口,古珠珠发觉说错了,忙又说:“他那个禽兽和你这个禽兽完全不一样。”
“哇拷,你用不着解释,我不会在意。”程胜说:“你真那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