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寒声道:“是啊,你没看见他手上戴着手套吗?”
程胜没有去看四霸天惊恐的脸色,反而对那中年文士好奇,说:“你有事找我”
那中年文士莞尔道:“当然,当然!”
程胜说:“现在你已经遇见我了,但不知有什么事,不妨当面说出来。”
那中年人温文有礼道:“说起来简单得很,我只想请教你一事,令师是否尚在人间?”
程胜十分纳闷,说:“哇拷,你千里追踪我,就只为着这件事?”
中年文士点点头道:“不错!”
程胜考虑了一下,才说:“好吧!我告诉你,他老人家身体健康少说再活个一百年也没有问题。”
中年文士眼眼一亮,追问:“不知现在什么地方?”
程胜笑笑,道:“这个我就无可奉告。”
中年文士一笑,说:“可是我却想知道。”
程胜淡淡道:“我很抱歉,这个万万不能告诉你。”
中年文士脸色微微一变,说:“我费了千辛万苦找到你,若是你不肯相告,我就要对不起了。”
程胜蛮不在乎的道:“青菜(随便)!”
那人深吸了一口气,只见他移动着步子,在院中走了两圈,然后停在程胜面前,好像做了很大的决定。
“在我动手之前,我有件事-定要告诉你。”
“哇拷,不说行不行?”
“卖屎!”中年文士道:“我若不说出来,就好像有根鱼骨头哽在喉咙管,很不舒服。”
“哇拷,那就把你的鱼骨头吐出来吧!”
中年文士想了想,才缓缓说:“当年金城宇穷得连乞食都不如,后来有人收留他,不但把武功传给他,还把女儿许配了他,你觉得这个啥款?”
程胜听了,登时呆住了。
他暗想:“事情哪有这么凑巧,他说的话正和冷面罗刹刚才说的一样,难道他是师母的老相好?”
这时,冷面罗刹听那中年文士这么一说,奋力一剑把骆定远击退,人已奔了过来,颤声问:“前辈可是端木辉?”
那中年文士怔一怔,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冷面罗刹激动的说:“家师端木霞,晚辈是‘沈冰’。”
端木辉大惊道:“嘎!原来你是大姐的弟子,大姐现在可好?”
冷面罗刹沈冰点头说:“她老人家健健康康,就是为了一件事,始终放心不下。”
端木辉头一偏,道:“是不是为了要找金城宇算帐的事情?”
沈冰说:“是的,她老人家曾交代晚辈,如果见了金城宇或是他的弟子,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杀死!”
端木辉面色一沉,愤恨道:“金城宇忘恩负义,连我爹娘都被他活活气死,大姐和他脱离夫妻关系远走他乡,而我呢?自知那时不是他的对手,也在一气之下到了燕山,苦修了十三年岁月。”
沈冰咬牙切齿,说:“师父一家本来过得好好的,想不到为了他一句狂言,弄得家破人亡,他就是死-百次,也是应该的。”
程胜辩驳道:“可是家师后来已追悔了啊!”沈冰痛恨的说:“追悔又有什么用?难道他还能使死去的人复活吗?”
端木辉脸望着程胜,道:“你现在已知道我为什么向你打听金城宇的下落。”
程胜连忙躬身说:“晚辈宰羊,只是我还是不能告诉你。”
端木辉冷冷的道:“难道你一点都不替我们一家人悲惨遭遇感动?”
程胜道:“感动是有那么一点,其实家师一直感念端木家的恩德。”
端木辉冷笑道:“覆水难收,他就是把心肝挖出来也没有用了。”
程胜一再说好话,希望化解这段恩怨,可是对方态度一直很强硬,看样子,他就是跪在地上对师父求情也没有用。
斯时,一旁的骆定远见他们三人,尽说些关于金城宇的私事,心中大感不耐。
他高声叫道:“你们卡啦卡啦有完没完?”
端木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转脸对沈冰说:“你刚才为什么和他打起来?”
沈冰道:“他不自量力,想抢我身上的元精。”
“哦?”端木辉道:“原来元精是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