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胜愣了愣,不忍拒绝,可是此时此地又怎么喝呢?
马行空却认为常醉白请喝酒,是不怀好意,怒道:“老化子,你已将老夫搞成这样,现在又想使什么鬼花样害人?”
常醉白神色笑笑说:“我又没有要请你喝酒。”
“你是没有要请我喝酒。”马行空道:“你们却联手使出花样整人。”
柳回春旁若无人的说:“马行空,这可是你自取其辱,自己烂还怪人。”
马行空气得七窍生烟,若非他的腿不便,只怕早巳一掌向柳回春和常醉白劈过去了。
程胜道:“哇拷,这顿酒我记住,下回碰面我请你们喝酒。”
谁知,柳回春却说:“我并没有要请你喝酒,也不想给你请。”
常醉白得意道:“好,就你请,我也并不要你现在就请,你留下个日子,咱们好好干它几杯。”
程胜即说:“一个月后,醉仙楼见。”
柳回春嗤声道:“你们喝酒,我却要算帐,程胜来把帐算一算。”
程胜说:“可是你刚刚还救了我,我…”
柳回春道:“救人是救人,仇人就是仇人,这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
程胜碰上这些疯子,实在是无法度,正要开口,菊娃已抢着说:“我们驸马爷身体尚未复元,请问我可以代替他吗?”
程胜忙叫道:“菊娃,你不能这样做。”
菊娃笑笑说:“驸马爷,套一句江湖话来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他们想在这里撒野那可办不到。”
柳回春怔悚一会,才道:“胡说八道,这里乃是老朽的辖区,几时划归你所有?”
“柳回春,我若不说出来,只怕你一辈子莫宰羊。”菊娃微晒说:“本社总舵就在山的那一边,在我早已把绝谷上下,划为青衣社的势力范围了,你在这里无理取闹,本舵主能不管吗?”
她的话完全是在刺激,柳回春一听,果然气跳如雷,哇哇大叫道:“反了,反了,想不到你们觉得竟敢欺负到老朽头上来了。”
菊娃见他菊成这样了,心中乐透了,继续笑说:“什么反了正了?你能欺负人,难道就不能被人欺负吗?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绝谷上下这块地势都是我的。”
柳回春听了,须发俱张,大为光火。他“嘿嘿”的叫了两声,怒声道:“你这女娃儿才是无理取闹?要想霸占我的地方,也该先打听打听我柳回春,是不是好欺侮的人。”
菊娃不屑的说:“看来你也不过尔尔,总之这块地我是要定了。”
柳回春再也受激不过,大喝一声“呼”地一掌劈了过来。
菊娃娇躯巧闪,轻易避过,摇摇头道:“你这一掌实在太逊了,难道练了三、四十年就只这点功力吗?干脆拜我为师算啦!”
柳回春气得脸孔铁青,连话也说不出来,双掌一错,两股霸道的掌风,已撞了过去。
菊娃颔首微笑说:“这样差不多。”
右手一场,只见她掌心通红,一股热流涌出“轰”的一声,柳回春被震得斜身倒退。
菊娃不忘调侃的道:“愿赌服输,这块地已经是我的。”
柳回春气呼呼大叫:“谁跟你赌?臭丫头,你别内科医生开刀——乱弄一场。”
话声中,又攻出一掌。
菊娃见他出掌如此威猛,也不敢掉以轻心,立把功力提到七成,挥手劈出了一道狂飙。两人的劲力再度一触,柳回春虽然想力争上游,只是技逊一筹,人已被再度震了出去。
他暴叫连天,突然双掌连环拍出,刹那之间,狂风翻卷,气劲如雷,一连攻出了七、八掌。
菊娃妙目狠瞪,娇嗔道:“你也太不知死活了,叫你也当当我玉女神功的厉害。”
两掌扬起,两股“咻咻”气功自掌心疾旋而出。
“砰”一声巨响。
柳回春的身子被击得连连反退“啪”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常醉白赶忙奔了过去,只见柳回春脸无血色,人像白痴似的呆坐在那儿。
菊娃冷冷的道:“我只是出手杀杀他的傲气,常教主放心,他死不了的。”
常醉白霍然转身,怒道:“他已经无法动弹,还说只杀杀他的傲气?哼,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手段居然这样毒辣。”
菊娃眨了眨眼,偏首问:“那你是想替他打抱不平罗?”
常醉白堂而皇之的道:“他是我的朋友。”
话中已很明显,既然是朋友,就要替朋友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