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芳恭敬的说:“弟子绝对不敢骗师父。”
道姑想了一想,道:“看你年龄不大,相信你不会看上个老头子吧?”
麦秀芳说:“他年少又缘投,二十岁左右。”
道姑有些惊讶,不由沉吟起来。
有顷,才听她喃喃地道:“二十岁左右的人,武功又高,不挟技欺人。唉!那真是难得,只是少年嘴上无毛,容易变。”
她这番话好像是对自己说,又好像是对麦秀芳说,麦秀芳天质聪颖,一听道姑的话,就知她心中有打消第一个条件的意思,乘她正在沉思之际,突然双膝一跪,颤声说:“师父,我相信他不会的。”
道姑感慨万千的道:“孩子!你起来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向你提出这么一个苛刻的条件?”
麦秀芳依言起身,说:“请恕弟子大胆直说,莫非师父过去被男人骗过?”
道姑缓缓闭上眼睛,回忆的道:“年轻时不懂事也爱上一个男人,情形和你讲的也差不多,只是他太过猪哥(风流),爱了这个女的又玩那个,我一气之下出了家,最后梦醒了,他也出家当和尚啦!”
麦秀芳气说:“他是活该,师父你老人家却是冤枉的。”
道姑双眼徒睁,射出一道煞芒,气忿道:“二十年来我一直不能忘掉这件事,找他理论,谁知他非但对我不理,反而把我打的双腿也残了。”
“那个男人简直是猪狗不如。”麦秀芳心中一动,又说:“你武功这么好,为什么不把腿医好?”
道姑摸着她的腿,幽幽地道:“光靠内功医治不行,还要有千年茯芩辅助,可是千年茯芩这么贵重药材天下少有。”
顿了顿,她又说:“我第二件要你做的就是一旦你武功练成,一定要替我杀尽天下所有的秃驴。”
麦秀芳愕然,呐呐说:“不…不管是那一派的都要杀吗?”
道姑狞厉冷笑道:“怎么?你又不愿意了?”
麦秀芳心中暗想:“她第一个条件已有通融之意,我若连第二件事若不答应,只怕她再也不会收我为弟子了。”
念头一闪,她立刻说:“弟子答应就是。”
道姑神情一缓道:“孩子,一个人做事要全凭良心,皇天神明在上,你答应的事是不能反悔的,知道吗?”
麦秀芳说:“弟子绝不反悔。”
道姑冷峻严肃道:“你答应了,我心就安了。我若不允准你去爱他,未免显得我变态。但是我要你今生今世只能爱他一个,若是发现他不爱你之时,立刻杀了他。”
麦秀芳心中微微一怔,暗想:“她乃出家人,为什么动不动就杀杀杀,跟个卖鸡的屠大娘没两样。”
心虽这么想,却不敢说出口来,当下应道:“弟子遵命就是。”
道姑展颜一笑,说:“好啦!你现在可以拜师了。”
麦秀芳整了整衣裳,然后恭恭敬敬行了三跪九叩之礼,拜罢起身,然后垂手肃立一边。
道姑朝那“石英”床一指,道:“关于‘石英’的功效,我刚才只对你说了一个大概,其实它非但百毒不侵,一个月后,你的功力定叫人刮目相看。”
麦秀芳心中已关始在盘算,打着如意算盘。
道姑停了顿,又说:“我的行当并不多,除了三记‘兰花拂穴手’和九招‘玄女剑法’之外,别的也不会什么了。”
麦秀芳怀疑的道:“师父,就凭三记‘兰花拂穴手’和九招‘玄女剑法’,就能把天下的和尚杀光吗?”
道姑哈哈大笑说:“功力之高低,并不在招式之多少,我敢说一句大话,在当今之世,能挡我九剑三手之人,大概屈指可数。”
麦秀芳想起她把自己从水面上吸下来的功力,此言绝非夸大之词,忖念方毕,不由动容的道:“弟子一时失言,万望师父见谅。”
道姑笑笑说:“我不会怪你的,只要你今后好好的练功。”
麦秀芳诚挚道:“弟子今后一定勤练武功,才能替师父杀光天下之和尚。”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事,又说:“师父,弟子和你老人家说了半天话,还没有请教你老人家高姓大名呢?”
道姑苦笑道:“我的俗名是叫‘方玉真’,以后虽然修了道,仍然用这个名字。”
麦秀芳暗想:“俗家名字修道人怎么能用呢?也许她还想还俗也说不定,六根不清来出家,不是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