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谜不打开,古剑宇实在无心动手!
因此——他双臂微分,十指轻拨,只守不攻,边闪边退,朗声叫道:“请问老堡主有一位叫徐凤湘的少年,你认识吗?”
“徐凤湘?”
“银衣追魂”剑招陡撤,人也一弹退出丈余,横剑当胸,不答古剑宇之言,反而大声问道:“你认识她?”
“适才说过,他与在下交情非浅!”
“越法饶不得你!”
不料“银衣追魂”怒不可遏,喝叱声中长剑一挥,厉吼如雷:“传令全堡戒备,放走古剑宇的,帮规处治!”
“杀!”数十灰衣汉子,各震长剑,一哄而上。
双拳难敌四手,好怕汉最人多。
此时,古剑宇再想不还手,势逼不行,想要还手施袭,又因“徐凤湘”的闷葫芦尚未及时打开。
左右为难之下,十指轻弹,连动护住全身,缓缓向堡外退去。
谁知——灰衣汉子越杀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潮水一般,一波未退,一波又来,绵绵无已前扑后继。
但见“银衣追魂”的一枝剑,泛出车轮大小一圈红光,使人难以睁眼,着着进逼,招招凶狠。
古剑宇再也无法忍耐。
他陡的一弹蜂腰,平地上射三丈,凌空发出声闷极的狂啸道:“老堡主,请恕在下得罪了!”
紫虹一道,如同日精月华,从天罩下,紫雾金光之中,十道嘶嘶的劲风,如同十道利箭,破空乱发。
场子中情势突然大变。
血雨,腥风。
惨叫!怪吼!造成一片大混乱,如同世界末日降临。
尸体,横一倒,竖一倒,东一飞,西一翻。
“银光追魂”的周身,斑斑点点,溅满了鲜血。
古剑宇的一袭长衫,也到处染有血痕。
好一场武林的空前打斗,地狱惨象不过如此。
“好小子!这算误闯本堡吗?”
“银衣追魂”眼看手下伤亡过半,双眼冒火,五脏欲裂,一柄长剑,不分招势,不按掌法,连人带剑席地卷来。
古剑宇心忖:“徐凤湘之事未弄时之前,断然不能伤了老堡主,万一一个失手,岂不落个恩将仇报。”
何况,除了不义之外,还多树一个杀“父”之仇,自己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将人心比自心,徐凤湘将何以堪。
因此——他十指的“九阴血指”遇上了“银衣追魂”就撤,见了“银衣追魂”就收。
一轮惨白的月色,已到中天。
古剑宇看“飞天堡”伤亡过半,尸体横陈,血污狼籍,不顾久缠,双掌一挫,劲风排山而出,硬把“银衣追魂”的攻势挡住,朗声道:“在下去也!”
语落,紫雾金光掠空飞出五丈,一连内个起落,循着原路向堡外泻去。
“老夫与你誓不两立!”
“银衣追魂”尾随而起。
然而,怎能快过百年修为的古剑宇呢?
指顾之间,紫雾在群山深处消失,影踪不见。
“银衣追魂”不由叹了口长气:“唉!这奴才的功力…看来我这半生劳碌,一条老命要断送在他手上了。”
壮志消失,功力全无,人像斗败的雄鸡,垂头丧气的,对着漫漫的空,半钩残月,感到自己的老迈无能。
他回头打量堡内众的尸体,更加沮丧。
却说古剑宇出了“飞天堡”一溜烟不辨方向的沿着山势疾驰而去。
生恐“银衣追魂”纠缠不放,便自尽力而为。
夜色茫茫,云海袅袅。
正东,一个瘦削的身形,划空而过,捷比飞燕,快如电掠。
古剑宇穷极目力,也看不清那人的身材形象。
以古剑宇的功力来论,虽没到虚室生明之境,但黑夜辨物,并非难事,如今竟瞧不来,这人的轻功之快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