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安被人中途戳杀时的人,乃是今日之事的关键所在。
若是他一死…
因此,古剑宇既急又怒,霍地一扑,抢到了许老八的尸体之前,探手一摸他的鼻息,试着已无半点呼吸。
不由怒从心上起,一势虎跳,咆哮如雷道:“小辈!杀人灭口!”
黑衣蒙面人阴森森的冷笑道:“人是你杀的!”
“放屁!他的玉枕大穴!”
“那是他生得太弱,不堪一点!”
“看我不杀了你!”
“哈哈哈哈!”黑家面人扬扬得意的长笑声中飘身飞向八个灰衣人之前,朗声道:“此间事了,我们走!”
“走!怕你们走不了!”
古剑宇那里肯舍,扬掌推出巨狼似的劲风,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怕你拦不住!闯!”
黑衣蒙面人一声“闯!”
八个灰衣怪人各扬长剑,纷纷夺路。
古剑宇冷冷一笑,突的双臂一振,十指齐弹。
惨呼裂帛入云,红光洒满半天,八个灰衣怪人,不分先后仰面栽倒,每人胸前血如喷泉,吃吃有声。
黑衣蒙面人眼神大变,脱口叫道:“九阴血指!”
“既知古某功力,就该安安份份听候问话!”
“少发狂言,接招!”
“找死!”
黑衣蒙面人情急拼命之下,双掌抡起一阵狂澜,啪啪啪,一口气攻出了八招之多,势吞河岳。
招式凌厉奇异实属武林少见。
古剑宇只顾生气,不由失去先机,连连后退五步,黑衣蒙面人得理更不怠慢,一招紧似一招,节节进逼。
就在他攻势绵绵不绝之中。
古剑宇化怒火为悲愤,陡提丹田之气。
紫雾渐起,金霞乍升。
他的一双白嫩细掌,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高扬缓压,金光一道,冲出紫雾,看缓实快,晃眼一闪…
“啊!”半声惨叫,惊心动魄。
黑衣蒙面人,连连倒退,一条左臂突然虚垂,鲜血,透过黑衫,看不出刺目的殷红,已是湿漉了的。
片刻——顺着他的下垂手指,滴滴下落。
然而,他咬紧牙关,寒着声音,咬牙道:“古剑宇!记着,后会有期!”一弹身,舍命忍痛,向后陡射五丈,带起一阵血雨。
古剑宇不料他会就此一走,不由一楞,喝道:“那里走!”
点地一射而起,尾追上去!
那黑衣蒙面人好生了得。
他带着左臂的重伤,仍然轻功捷如飞鸟,丝毫未见迟缓,鬼影子似的,穿云追月,快逾流星。
古剑宇御尾急追,虽然也快逾常人,但因迟了一步,总是可望而不可及,他心中这份焦急,可想而知。
一面狂追,一面暗想:这人分明不是“飞天堡”的人,为何与飞天堡的二十八宿中八人连在一起?那八人为何又听他的指使?
这人功力如此之高,为何做案要冒用我的名字?
是与我有仇?
还是…
想念之中,两人已下来三四十里之谱。
迎面崇山峻岭,叠峰翠岚。
一个笔直的峰间,出类拔萃的高入云表。
敢情已到了神风岭!
果然,半点不差“神风岭”路碑就在眼前。
黑衣蒙面人埋头苦奔,正是向神风岭正岭钻去,古剑宇更不迟缓,加功死盯,澈力穷追不已!
前面,一道断涧,宽有十丈,势难飞渡,慢说那黑衣蒙面人身怀重伤,就是古剑宇也未必能一跃而过。
因此,剑宇心中大喜,高吼道:“看你往那里走!”
不料——黑衣蒙面人全不理会,身到断涧之前,飘身落下涧去。
古剑宇不由大急。
他以为黑衣蒙面人被自己追得无路可走,跳涧自杀。
“啊呀!”他惊呼一声,把功力展到极限,点地猛力一窜,到了断涧边沿,不由暗喊一声“惭愧”发出冷冷的一笑:“哼哼!”原来,断涧下面五丈左右,斜生一棵苍龙似的老松,那松树盘枝错节,伸出涧中足有四五丈之长。
凑巧,对岸的那一边,也有一棵同样的松树,伸过来也有三四丈长,两棵松树相隔不足三丈,不知其情的,断然意想不到。
此时——那黑衣蒙面人已由这面一棵松树之上涌身跃过间隔三丈的虚空,向那边的松树之上跳去。
古剑宇那敢怠慢,如法泡制。
前面受伤的黑衣蒙面人路径十分熟悉,越过断涧,如同灵猿狸猫,几个扭闪,穿枝拂叶,向一个陡峭的山嘴转去。
古剑宇循影而追。
忽然,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一座似庙非庙的房屋,深深的隐在群山屏障之中。
“咕通!”黑衣蒙面人到此,已是筋疲力竭,流血过多,未等进门,人已跌在那庙似的大门之前,喘息有声。
“谁?”大门一开,闪出一个矮小的瘦削的黑衣老者。
古剑宇一见,又惊又喜,心想:原来是这个老不死的,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想着,兴奋至极,一现身,大吼道:“无影帝君!还我‘紫金神镜’来!”
“啊!”“无影帝君”正在查看黑衣蒙面人的伤势,闻言不由一震,弹身退到了门前,双目既惊又疑。
他看清了是谁以后,不由心如鹿跳,吼道:“古剑宇,神风岭是好闯的吗?”
“我古剑宇是好惹的吗?”
“你待怎样?”
“我不想怎么样?”
无影帝君喝道:“立刻退出神风岭,凡事尚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