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不便插手!”
古剑宇从“乾坤掌”沙中玉的言语谈话语之中,已看出他为人十分正派,对于适才的一招,心中有些儿过意不去,搭讪着道:“究竟是什么事,何必…”
沙中玉淡然的一叹道:“不是在下卖关子,实在是说来话长,事又迫急!”
司马小玉催促着道:“长话短说呀!”
沙中玉未语先是一声长叹,道:“五天之前,家父接到了‘飞天堡’徐堡主的一件火急书信,要家父在十日之内亲自赶到‘鬼影绝崖’一会。信中并说,事关紫云帮今后的命运,无论如何叫家父一定不要失约,否则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古剑宇不知“鬼影绝崖”在什么地方,不由淡然道:“想必有大事商量!”
司马小玉却十分紧张的道:“老帮主是没去?”
沙中玉焦急的道:“家父已由家中动身,只因不知徐堡主为何要约在‘鬼影绝崖’,要我星夜赶来此处,问明真象,是否书信有错!不料…”
司马小玉忙道:“由飞天堡已投入鸳鸯宫来说,其中必有奇巧!”
“是呀!在下怎能眼看着家父冒险赴约,因此必须立刻兼程追赶他老人家回来,不然的话,我做儿子的于心何安!”
古剑宇不由问道:“鬼影绝崖是什么地方所在?”
司马小玉道:“乃是‘鸳鸯宫’的外围,鸳鸯帮外五堂所在之地!”
沙中玉又已迈步欲起。
势子初成,勉运功力…
“啊!哇!”一股鲜血抢口喷出,人也摇摇欲倒。
司马小玉蛾眉紧皱道:“少堡主!以你目前的伤势,只怕赶不上老堡主了,纵然赶上去,也不能与人动手,必须先休息一阵,再作道理!”
沙中玉虎目之中,不由下泪,哑着嗓子道:“可是,我不能眼看着老父历险!”
“老堡主!也不一定…”
“公主!这事你想必略知一二!当年一魔二帝三大帮在塞北道上连手拦截这位古少侠之父的事…”
古剑宇忽听沙中玉提起自己父仇之事,不由得精神一振,忙道:“此事与当年之事有关吗?”
沙中玉吃力的点了点头,又道:“只因当时我紫云帮没有参加…”
古剑宇目光一凛道:“紫云帮没有参加?”
“此事老一辈的武林人所共知,并有丐帮弟子亲目所见,沙某纵然不肖,紫云帮虽然无名,也不会做事不敢承担!使人笑掉大牙!”
“那么当年究竟是谁动的手?”
“我紫云帮既未参加,当年的真实情形自然不知!”
古剑宇沉声道:“沙中玉此话可靠吗?”
“沙某生死尚不惧,还有比这更严重事吗?”
古剑宇略一沉吟,忽然道:“少帮主,适才一招,出于误会,请勿介怀!”
沙中玉苦苦嘴唇微动道:“胜败乃兵家常事!”
“为了补偿这一招,古某替你去一趟‘鬼影绝崖’!”
此话出自古剑宇之口,大出沙中玉意料之外,失神的眼中,顿时有了光彩,欣慰的道:“真的?”
“古某说到便做!司马姑娘,再见!”
语落,人已远在五丈之外,在中堡的屋脊略一点脚借力,一阵风似的,迳向“飞天堡”电射而去。
“鬼影绝崖”在大别山的崇山峻岭之中,地处鬼影谷的峰顶,一座下尖上大的绝崖峭壁之上。
时当深夜,月色黯淡,松涛如潮。
“银衣追魂”徐人龙仗剑而立,游目四顾。
他的脸色,不是当年的白净面孔,而变成左面黑中透紫,右面白中泛灰,中鼻梁五官,刺成鸳鸯的特有花纹,然而,他一袭银衣,一柄长剑,依稀可以看得出来。
由于他与“鸳鸯宫”的功夫不同,因此并未穿上那大袖如同双翼的“鸳鸯帮”一式的奇装怪服。
在“银衣追魂”徐人龙的身后,一字站了四个“鸳鸯宫”的人。
乃是“鸳鸯宫”外五堂的四大堂主,他们也是鸳鸯帮的二流高手,仅次于帮主及内五堂堂主以下的武林使者。
“银衣追魂”徐人龙游目四顾,回头对四人道:“崖上崖下都布置妥当了吗?”
四大堂主齐声道:“总舵主请放心,崖下各通道,崖上草丛中,已有三百名弟兄,都是准人进,不准人出,天罗地网一般!”
“银衣追魂”徐人龙冷冷一笑道:“此事明是本舵主的私事,其实乃是本帮杀鸡吓猴的谋略,要江湖武林闻风知誉,望风来归,也不枉鸳鸯宫重出江湖!”
“总舵主的高见!”
“少时看我眼色行事!”
“属下等…来了!”
入谷之处,一道深蓝的影子,浮光掠影而至。
“正是沙峰老儿!放起讯号!”“银衣追魂”徐人龙语落。
他身后的四大堂主之一,宽大黑袖一扬…
“呜——”破风哨声突起,一道惨白略黄的火光,随之射入半空,直上云端。
“紫云帮主”沙峰,已进入了“鬼影谷”口。
他一见火光升空,知是“银衣追魂”徐人龙所发,毫不迟疑,一缕轻烟似的,加功催力,迳向“绝崖”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