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教主说不动手就不动手,只要你敢发动,本教主决不还招!”
“你要赖!”
“本教主只要三跃两跳,就到了滚滚黄河堤岸上,随手一抛,那本丐帮的宗卷,也就…哈哈哈哈…随着黄河的急流东去了!哈哈哈哈!”
古剑宇不由大急,喝道:“你敢?”
“有什么不敢!”
“找死!”古剑宇急怒攻心,蜂腰一挺,疾扑而出。
“啊!”“粉面判官”尖声一嚷,真的弹腿一射,果然向十丈以外的黄河堤上奔去。古剑宇不由大骇。
万一“粉面判官”真的把丐帮宗卷丢到滚滚黄河里去,那日夜奔腾澎湃,势同天河倒泻的急流,要到哪里去捞。
想念及此,真的不敢再追他。
因为“粉面判官”若把丐帮宗卷丢下去,纵然能够把他立劈掌下,依然是于事无补,后悔莫及。
怎不叫古剑宇左右为难,进退维谷呢?
“粉面判官”又在远远的叫道:“古剑宇!要报父母血仇,只有本教主怀中的宗卷,才能查出真凶!”
古剑宇心中怒火如焚,然而,脚下却一动也不敢一动。
此时“粉面判官”已将那卷“宗卷”取在手上,在空中扬了几扬,连连划着圈子,口中道:“你的‘奇镜神功’既已练成,还要‘神镜’何用!”
古剑宇忍气吞声的道:“此事实在碍难…”
“七杀魔王已死,拜在本教主门,又有何妨?”
“呸!古某不屑!”
“好!这是你自绝此路,休怪本教主不让交请!”“粉面判官”说完,故作悠闲自在的负手大跨步走去。
古剑宇怒不可遏的喝道:“你要到那里去!”
“本教主格外开恩,带着丐帮宗卷,找一隐秘所在等你三年,三年之内,你若回心转意,可以来找我!”
“等我三年?”
“可是,三年之中,若是你的仇家已死,只怕你父母的血仇,找不出正主儿,要报也报不成了!”
古剑宇尚未答言,忽然——汴梁城内,古破天惊的发出一声裂帛惨叫,惊心动魄。
古剑宇不由一惊。
“粉面判官”白脸一阵变青,也有十分不安,但是,这声惨叫之后,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半点声息全无。
古剑宇忽然心中一动,暗忖——何不设法接近“粉面判官”出其不意的制下他来,还怕他飞上天去不成?
一念既起,强打笑脸道:“粉面判官,凡事且好商量…”
殊不料“粉面判官”何等狡猾,焉能轻易上钩。
他不等古剑宇语落,早已冷冷一笑道:“古剑宇,你不要在江边卖水,孔夫子门前卖文,本教主别的不行,论心计足够教你十年八载,答应不答应,只等你一句话。”
古剑宇的心事被他猜透,不由玉面发热,咬牙道:“粉面判官,你太可恶了!”冷不防的箭射而起,展出全身功力,拼命一扑!
“噫!”“粉面判官”一跺脚,已先上射丈余,迳向河堤上奔去,口中大喝道:“你向黄河的龙宫里讨吧!”
他的人还没有到河堤,手中的丐帮宗卷已猛力向河心丢去。
“不好!”古剑宇不由大吃一惊,眼见抢接已是不及。
忽然——河堤背后射起一条身影,捷比苍鹰,快如闪电,千钧一发之际,不偏不倚,竟把那卷“宗卷”抓了个牢。
然而,他还不过是刚把宗卷抓到…
“粉面判官”的人已扑至,奋力一掌,快如风雷的拍出,口中同时喝道:“哼!多管闲事!”
“啊呀!”
手抓宗卷之人,全然没防之下,惨叫一声,被“粉面判官”
所发的掌风一震三丈“哇!”血箭疾喷。
“咕通!”他的人直挺挺的跌落河堤里面。
这突然的变化,全是间不容发,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的。
古剑宇越发大怒,凌空双臂一剪,铁翅苍鹰似的,划破长空,连功凝神,力聚五指,照定“粉面判官”弹去。
“嘎——”历啸再起,血滴如雨。
“粉面判官”的一双小腿,多出四个血孔,淋淋斑斑,洒满了一溜血点,映在黄沙平壤之上,殷红点点。
古剑宇一招创伤了奔走未停的“粉面判官”恼气未消。
但是,眼前急务乃是夺回丐帮的宗卷,急救那自河堤后突然而起,为了要抢救宗卷而受伤的人。
因此,他不再追赶狂奔狼突的“粉面判官”飘身落在受伤那人的身侧。
此刻,那人已坐了起来。
古剑宇一看,不由道:“是你!沙少帮主!”
敢情那人乃是“紫云帮”的少帮主,沙中玉,沙中玉由于一时未防,被“粉面判官”一掌震昏,这时已醒了转来。
他挣红了脸,十分惭愧的道:“一时大意,使少侠见笑!”
古剑宇也不与他客套,反而振腕一声道:“紫云帮之事,在下尚未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