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影也没有。
苗东陵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叹口气,转身走进客栈。
猛然,身后有人叫他道:“苗东陵,你回头看看,认得我吗?”
苗东陵闻声,吓得头发根根要炸开,疾回身,注视着来人。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苗四俊。
苗东陵带有紧张的口吻道:“苗…苗四俊,你…你来作甚!”
苗四俊坦然地道:“杀你!”
苗东陵心中一颤,道:“杀我?为什么?我苗东陵与贵门素无往来,你却为何三番二次追杀我?”
苗四俊冷幽幽道:“不为什么,只不过受人之托,来取你性命。”
苗东陵道:“谁…谁托你来杀我?”
苗四俊道:“这你别问,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只管受死罢了。”
话音刚落,他的双爪直奔苗东陵前胸,其势之快,宛如一道惊雷。
苗东陵向后一跃,躲过双爪,随手拎起一只凳子,掰下凳腿,横扫苗四俊双腿。
苗四俊疾身掠起,如同一只飞鹰,双爪抓向苗东陵双肩。
苗东陵闪身避开,手中凳腿疾刺苗四俊后心,欲一招致他于死地。
苗四俊就势一弓身,随即一个扫膛腿,踢向苗东陵的脚踝。
这一招,即狠又快,而且使人意想不到。
苗东陵心中一凛,忙跃上一张桌了,紧跟着双脚一弹,人如离弦之箭,射向客栈大门。
苗四俊见他要跑,冷笑一声,右手一挥,叫声:“着!”
“哧”苗四俊右手上的那只带有钢爪的手套飞出,犹如一头黑色的蝙蝠,扑向苗东陵。
苗东陵此刻只顾逃命,哪还顾得上背后有无东西奔袭“噗”的一声,让手套上的钢爪扎了个透心凉。
苗东陵惨号一声,扑倒在地,一种求生的本能,驱使他挣了几挣,然希而,却没能再站起来。
苗四俊走上前,拔出手套,戴在手上,扫视了一眼客栈内惊呆的众人,仰天长啸,纵身掠去。
这一声长啸,令人毛骨悚然。
躲在官道边草堆中已经睡着的区冉,被这声长啸惊醒,不觉心奇道:“咦,这啸声好耳熟,好象在哪听过。”
他侧过耳朵,静静地听着,希望在听一遍,好让他想起在什么地方曾听过。
听了半天,也没再听到,于是,他又拢起眼神,瞧着对面的客栈。
其实,刚才区冉并未跑远,因为他知道自己跑不过苗东陵,害怕万一让他追上,必死无疑,所以躲进了路边的草中。
他曾看到苗东陵出来转了一圈,然后折了回去,又看见有个人跟着他走了进去。
区冉知道苗东陵没有发现他,紧张的心立刻松驰下来,由于跑了一天,累得他够呛,故而他趴在草丛中昏然睡去。
他被这啸声惊醒,却不知苗东陵已死,还不敢乱动,静静地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蓦然,区冉猛觉右手一阵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他手上。
他猛一侧头,发现一双脚踩在自己的手上,立刻惊得魂飞魄散,忙呐呐道:“苗…苗大伯,我…我该死,我…我不该骗你,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哇”一声惊叫,将区冉吓得差点晕过去。
他闪目观瞧,只见一名紫衣少年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手中抓着一条大蛇,瞪着双眼,惊恐地瞧着自己。他又将目光移到自己的右手,发现手踩着的脚没了,再看看那少年的脚,正是刚踩在自己手上的那双脚,心中立刻明白过来,一弹身,站起来,看着那少年道:“喂,你踩我的手干嘛?”
那少年怯生生地道:“我,我…我踩了你的手?”
区冉见他装蒜,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是的,怎么你脚底下踩着东西你不知道?”
那少年苦笑道:“对不起,我…我确实不知,不过照理说,我脚下踩着东西我会知道的,可是你的手又不是东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