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把公孙启的身子和脸扭对自己,目射寒光,威凌无伦地沉声道:
“启哥儿,你竟骗我?”公孙启压制着激动,道:
“神婆这话是由何时说起呀?”神婆哼了一声道:
“启哥儿,莫非你和眉姑娘,都忘记了昔日的誓言啦,你们立过重誓,老人有生之日,你们绝不同时离开老人的身边,如今你说眉姑娘早来了,现在你又到了,我问你,老人家他到底怎么样了?”公孙启强颜欢笑道:
“瞧你这份多心,老人家很好,眉姑娘是奉令前来,因急需人手,所以老人家才又派我接应,这总放心了吧?”神婆目光如电,道:
“若人手不够,眉姑娘怎不找我老婆子?再退一步说,老人家也会有谕示传到,要我老婆子就近帮她的!”公孙启硬着心肠说假话,道:
“错了,神婆你错了,眉姑娘若未奉谕令,怎能扰神婆相助,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神婆在辽东道上!”神婆头一摇道:
“老人家知道!”公孙启道:
“神婆应该明白,老人家对燕大侠仍难放心!”神婆语塞,想了想道:
“这句话还有点道理。”公孙启实怕神婆再追问下去,道:
“神婆你放心,老人家好得很,倒是辽东发生的这件事,十分辣手,很可能要麻烦神婆相助呢。”神婆也一笑道:
“调皮,也不想想你多大了。”神婆欣然说着这句话又摇头又点头,笑眯眯的。突然,她想起一件事来,笑问公孙启道:
“眉姑娘人呢?”公孙启又睁着大眼说瞎话,道:
“我刚到,还没见她呢?”神婆哦了一声道:
“启哥儿,什么时候办大事呀?”公孙启明知故作不解,道:
“你知道晓梅的脾气,我得看她的意思,任她安排。”神婆噗地一声笑了,道:
“现在就怕,那要怕到哪天为止呀?”公孙启瞟了神婆一眼,道:
“这恐怕要向燕大侠领领教了。”神婆笑骂道:
“一张利口,也只有叫眉姑娘好好管管!”这时,燕南楼捧酒来到,雀儿和黄天爵恰好进厅,酒摆好,大家入座,黄天爵对雀儿笑道:
“怎么,你又想赖顿吃喝?”雀儿头一摇道:
“不是的阿爷,我是给大家斟酒的。”这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公孙启对雀儿特别注意,他似乎觉得这个小孩子,与众不同,到底不同在哪里,却一时说不出来。雀儿和公孙启真也有缘,侍立公孙启身旁,活泼而恭顺。散席时,已是三更,公孙启声明有事和燕南楼相商,双双到了那水榭暖阁,仔细商量着有关探索范宅的一切。
五天后的傍晚,公孙启声言漫步城区,出了“悦宾栈”他走以前,账房黄天爵和东家燕南楼,接到同业某人的喜柬,比他早半个时辰离店赴宴,霹雳神婆任多聪明,也没动疑念。城南有家榨油厂,公孙启溜溜逛逛地走了进去,进门,马千里竟在恭候,迎前悄声道:
“人全来了。”公孙启笑匝一声,等马千里闩上门后,双双移步奔向后面。这是一间广敞的栈房,如今打扫得十分干净,正中安设了一条桌子,上面摆着酒莱,除上首和右侧位置空着外,余皆坐满了人!
“悦宾栈”的燕南楼和黄天爵,也在座上。另外除马千里不算。还有六名年约三旬的英挺脸子,一个个劲衣背剑,气度不凡,一望即知是武林高手之属。他们见公孙肩和马千里进来,具皆起身,公孙启拱手道:
“不敢当诸位如此多礼,请坐,我们边吃边谈。”大家落座,公孙启立即又道:
“我有个不情之求,万望诸位原谅。”大伙儿笑应着,公孙启道:
“今夜办事以前,不能喝酒。”不能喝酒,算不了问题,不过大家对不能喝酒是为了什么,却都不解,因为谁也有自知之明,绝对不会喝醉误事。公孙启看出大家的困惑,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