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通外面的门扣好后,脱靴解衣,登榻安卧,不再坐等了。印天蓝到了木屋中左端的隔间中,没气带上了三分气,尤其是瞥目看到范凤阳正扬杯狂饮着烈酒,立刻哼了一声道:
“夜半三更,放着觉不睡,喝的那门子酒?”范凤阳脸已被烈酒冲得红红的,眼里也布着红丝,冷冷地看了印天蓝一眼,也哼了一声说道:
“放着觉不睡!是谁放着觉不睡来,你也不睁眼看看床上?”印天蓝目光一扫床上,棉被已散乱,枕上有个凹痕。黛眉一挑道:
“既然你已睡了,又叫人请我来干什么?”范凤阳没有答话,又斟满了一壶酒,仰颈而干!印天蓝火了,一扭头,转身就走!范凤阳在印天蓝即将推门出去的刹那,才冷冷地说道:
“蓝妹,我有正经事告诉你。”印天蓝霍地又转回身来,怒冲冲地说道: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招则来,挥即去,问你话爱答不理,怎么啦,莫不成我还吃着你们范家的饭?”范凤阳霍地站起,双腮上的横肉,紧盯着牙切齿而不停地颤动,两只眼射着毒辣狠凶的怒火,紧盯着印天蓝!印天蓝嗤笑一声道:
“做出这个样子要吓煞谁?”范凤阳压下了怒火道:
“你能坐上一会儿听我说?蓝妹,那人睡了?”那人,自然是指晓梅,印天蓝黛眉一挑道:
“请我来就为了问这句话?”范凤阳冷笑道:
“问到他只是顺便,要紧的事情发生在锦州,我刚刚才获得了消息,所以才请你来商量。”印天蓝道:
“锦州发生了什么事?”范凤阳恨声道:
“有人在深夜中,潜进我们锦州的宅子搜索一切!”印天蓝闻言一楞道:
“怎会有这种事?是谁?”范凤阳嘿嘿两声道:
“一共去了九个人,分为三队,是由悦宾栈的燕南楼和帐房黄天爵,及马千里三个人为首!”印天蓝啊了一声道:
“有这种事?”范凤阳冷笑一声道:
“不但有这种事,并且还有更使你感觉到意外的事呢,你可知道是谁在幕后发动这次深夜搜索的?”印天蓝黛眉一挑道:
“是谁?”范凤阳嘿嘿狞笑着道:
“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目前。”印天蓝神色陡变,道:
“你说什么?我看你是无的放矢!”范凤阳冷冷地瞥了印天蓝一眼,道:
“另外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说出来恐怕你更不会相信了,上次被你救的那个素衫书生,你曾经告诉我说叫什么名字来的?”印天蓝道:
“那是公孙梅的老兄弟,公孙启!”范凤阳哈哈大笑道:
“不错,叫公孙启,可是我的场主,公孙启并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而是目前中原武林的第一高手!”印天蓝沉声叱道:
“满口胡言!”范凤阳并不反驳,道:
“还有,公孙启上无兄,下无弟,‘月魄追魂’自然不会是他的胞弟!”印天蓝越发不信道:
“这一点当然奇怪,不过我却相信他们必有用意!我看你是被人家戏弄得昏了头!”印天蓝呸了一声道:
“你说公孙启是中原武林第一高手,我问你,他被擒时一身是伤,是病,几乎死去,这总不假吧?”范凤阳颔首道:
“这不假,可是…”印天蓝接口道:
“既然不假,该作何解释?”范凤阳无法答这个问题,于是紧皱起了眉头,印天蓝哼了一声道:
“何况‘月魄追魂’一路和我同行,就算真的有人潜进过宅中,那却是燕南楼领率,又与公孙兄弟何干?”范凤阳急得冒火,道:
“这是事实,有确证的事实!”印天蓝双手一推道:
“好,把证据给我看看!”范凤阳有证据,并且还是十分可靠的人证,不过这人证他却不能指出来让印天蓝知道,只有空恨,气得牙痒!突然,印天蓝想起来一个问题,神色一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