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汉子自称“朱老子”所以公孙启就以“朱朋友”相称。“朱朋友”此时肩井疼楚至极,但仍然不答所问。公孙启一笑道:
“朱朋友,在下劝你最好有问必答,须知我这位黑同伴,耐性有限,你们人是两个,似乎少了一个没有关系!”朱姓汉子一因痛楚难熬,再者对公孙启的“警语”有些胆寒,于是在考虑刹那之后,说道:
“你叫他先松了手指头。”黑衣怪人不用公孙启示意,松脱手指道:
“这个简单。”公孙启接着发问道:
“现在请说吧?”朱姓汉子喘了口粗气,道:
“这地方叫‘隐庐’!”公孙启哦了一声道:
“这地方作什么用?”
汉子眉头一皱,道:
“那是为了宵小而设!”公孙启淡谈一笑道:
“再请问,此间主人尊称大名?”朱姓汉子摇头道:
“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答复。”黑衣怪人闻言,右手又搭到他肩井穴上,他一着急,接着说道:
“慢着,慢着,你就算杀了我也没有用,不知道的事你叫我怎么回答?”黑衣怪人哼了一声道:
“你不知道,莫非我们知道,快讲!”朱姓汉子苦笑着对公孙启道:
“这位朋友,请你拍开我这同伴的穴道,也问他这个问题,就相信我说不知道是老实话了。”公孙启嗯了一声,换了个题目道:
“你这同伴叫什么名字?”朱姓汉子道:
“他姓孔,叫孔遂志,我叫朱大山!”公孙启一笑,道:
“好名字!再问个问题,前面那座庄子,可就是‘隐庐’?”
朱大山道:
“不错,正是‘隐庐’。”公孙启突然问道:
“你们做何营生?”朱大山答话很快,道:
“这个问题又是我们不知道的!”黑衣怪人火了,道:
“那你知道什么?”公孙启向黑衣怪人摇摇手,将孔遂志抱向近处,才回来对朱大山道:
“这样好了,有关隐庐中的事情,包括谁负责一切,要紧人物名姓,隐庐中约计男女人数若干,怎样运送食粮物品等等,请朱朋友自己说上一遍。”朱大山不敢不说,于是简略但捡重要的说了个大概,其间公孙启和黑衣怪人都曾迫问过,逼使朱大山不敢轻描而过。公孙启细心,暗示黑衣怪人重封了朱大山的穴道,然回孔遂志,拍开穴道,照样的问过。
孔、朱二人的话,差不多,看来是可以相信的。于是黑衣怪人和公孙启,以特殊手法,将孔、朱二人重加禁制,放置一旁,开始商量起来。
他俩三言两语就谈好了策略,然后催马直奔“隐庐”
冬!冬!冬!冬!隐庐中传来鼓声,时正黑衣怪人和公孙启催马踏进隐庐庄门之际!公孙启停马悄声道:
“黑兄,看来此间主人十分高明。”黑衣怪人冷哼一声道:
“谅他还留不下我们!”公孙启剑眉一皱道:
“黑兄忘记小弟曾立誓言…”黑衣怪人接口极快,道:
“那就等万一我不幸失手后,公孙兄弟也认命偕亡就是,不过公孙兄,这样做似乎有些愚蠢!”公孙启正色道:
“黑兄不知小弟缘何立誓,…莫批评!”黑衣怪人耸肩一笑道:
“小弟也没有再批评的时间了,公孙兄请看。”公孙启虽和黑衣怪人说着话,但眼观四路,已见来人。来人一行五人,一英挺但带有傲气的少年为首,少年身后,是四名打扮不同的中年汉子,他们步腰整齐,刹那而到。黑衣怪人乘这时间,悄声对公孙启道:
“咱们两个谁答话?”公孙启随声答道:
“小弟只能论武,该由黑兄主理一切。”黑衣怪人也不客气,道:
“好,小弟若是失着,公孙兄可要承接下去!顺便再提公孙兄个醒儿,三寸气在万般用,所以…”公孙启明白黑衣怪人言下所指,接口道:
“小弟理会得!”此时,那身着“玄狐”劲衣的英挺少年,业已走到他们面前,少年没有开口,只是在停步之后,紧盯着他们一瞬不瞬。公孙启厚道知礼,笑着对黑衣怪人说道:
“黑兄,我们应该下马!”黑衣怪人哦了一声,道:
“对,不能失礼。”英挺少年仍未开口,静待他俩缓缓下马。
少年身后四名中年汉子的左边那个,却以奇特的目光,盯着公孙启所乘的宝马,由头至尾,仔细看过!
接着,这汉子步到少年身边,低低说了几句,重又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