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转,很顺利的,便通过了第三层石室,到达囚房附近。兰姥唤住四人,传声道:
“各位不觉静得可疑?”纪宗年道:
“桩卡业已弃暗投明,前辈适在石室所见到的就是,故无人拦阻。”兰姥道:
“老身总觉得可疑,还是小心一点好。”继续潜入,到达囚房近前,兰姥已有所觉,再次传声道:
“快速止步,何来腥臭?”纪庆亦已觉察,抽出短剑,道:
“非蛇即兽,我先进去。”当先破门而入。黑暗光线之中,果见对对绿色的眼睛,有如午夜的明星,向前涌来。兰姥亦已看见,急道:
“是否天山白线熊?”纪庆道:
“大概是。前辈请用这个。”递过一把铁手。兰姥接过兵器,道:
“白线乃其致命处,留神爪有剧毒!”绿睛渐渐接近,果是天山白线熊,人立而行,甚为笨拙,但比公孙启前在绝缘谷所见尤大,幸而为数不多,仅有六只。纪庆横剑以待,凝神纳气,一派宗主态势,渊停狱峙,稳重之极。兰姥辈份故关,横持铁手,站在纪庆左侧,蓄势以待。
纪宗年身为长兄,自不能坐视乃弟单独涉险,用的也是铁手,站在纪庆右侧。
地势不宽,齐云鹏与纪永,站在后列,亦将兵器亮出,兼以防护身后,为前边三人作掩护。白线熊距人丈远停住,低吼发威,屈身张爪作势,臭味更浓。蓦的,只闻一声轻喝:
“着!”奇光一闪,纪庆已诛杀一熊。几乎不差先后,兰姥亦点破一熊肚腹,翻滚哀号,肠赃鲜血,溢流一地。纪宗年未曾动手,却把白线熊双爪打痛,退了下去,厉号不已。另外三熊,似已胆怯,居然向后慢慢退去。兰姥乘势,挥动铁手,将受伤二熊击毙。后退三熊见状,似被激怒,疯狂地扑了上来。同时,身后也已发现敌踪。一声激笑,森寒说道:
“老夫早就看出你们靠不住,老夫佯装已走,暗中却在监视你们的行动,前洞叛徒,俱已伏诛。叛迹昭然,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是自裁,抑或再让老夫费一点手脚?”赫然是毒臂本人出现,截住了去路。齐云鹏与纪永,心弦大震,形势所逼,怕已无用,非拼不可了。想通这一点,纪永豪气突发,戳指老魔骂道:
“老匹夫,还我全家命来!”挥动铁手,便已扑了上去。齐云彤知道纪永难是老魔对手,亦从侧面,振剑攻了上去。
“住手!”老魔武功确是高达化境,只一掌,便将二人震出丈外,瞪着齐云鹏喝道:
“纪家后辈,背叛老夫,尚在情理之中。李彤,老夫待你不薄,何故亦蓄意谋叛?”他至今尚不知李彤是齐云鹏的化名。
齐云鹏目眦发指道:
“待遇再厚,也难抵血海深仇!”金星石哦了一声,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齐云鹏道:
“小爷齐云鹏,南齐之后,杀你总不冤枉吧?”金星石闻声狂笑,狞声道:
“真想不到,老夫花了多年的心血,却养了一批仇家,彭化跟你们一路,至今未归,大概永远也回不来了对不?”齐云鹏道:
“真聪明,不过,他年纪尚轻,并无恶迹,北纪南齐,恩怨分明,还不会杀他,等宰了你,再恢复他的自由。”金星石道:
“你报仇找错了对象。”齐云鹏道:
“你怕了?想分化我们?”金星石冷笑道:
“老夫一身,杀人如麻,公孙启尚且不惧,何惧你们?”齐云鹏道:
“你不曾亲自出手,人寰五老却脱不了干系。”金星石道:
“教唆者另有其人,信不信由你,老夫懒得向你多作解说,动手吧!”适时,一人陡扬沉喝:
“且慢!”随声如电掠落一人。金星石凝神看处,至为惊懔。原来这时,兰姥与纪宗年、纪庆,已将余下三熊诛除,喝止的兰姥,并且随声已到齐、纪二人身侧。毒臂金星石,仔细凝注,看清面前老妪,并非预料中人,心情稍松,寒声喝问道:
“你并非珍娘,何故扰我洞府!”兰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