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想!”罗昆甚是恼怒,也更无心深思。朱万道:
“我们甚是惭愧,长年追随山主,竟不及峒主观察入微,大概是上官逸。”狂花峒主道:
“这没什么值得惭愧的,正因为我不常跟你们在一起,冷眼旁观,比较客观,星石也已有所觉察,只苦没有抓住切实把柄,所以我料他此刻是在绝缘谷。”金逊愈听愈代父亲担忧,道:
“明天怎么办?”狂花峒主道:
“等你老子回来再说。”金逊道:
“万一他老人家回不来呢?”狂花峒主道:
“由你作主。”金逊既惊且诧,道:
“由我作主?您和二叔…”狂花峒主道:
“就是这一点,你老子才不喜欢你,都三十出了头的人了,面临这种重大关头,还不能替你老子分忧解愁!”沉思刹那,金逊毅然决然道:
“我打算把人质还给人家,您觉得怎么样?”狂花峒主道:
“缓和仇人的压力,对目前有好处,我支持你。”金逊暗喜,又向罗昆道:
“二叔怎么说?”狂花峒主截口道:
“他守成有余,应变不足,不用问他。不过,人是还给他们,可也不能太示弱,细节你跟老六去商量。”罗昆虽然不高兴,却也不能不佩服这个骚婆娘,应变从容,见解也颇不寻常。
金逊看了朱万一眼。朱万点了点头。金星石天亮回不来,事情大概就这样决定了。然则毒臂金星石的动态,是否果如狂花峒主之所料呢?谁也无法作肯定的答复。
午正,金逊、朱万,如约到达乱石岗。狂花峒主和罗昆,都没有来,不知去了何处?由于还有其他魔徒爪牙,深恐金逊不便,珍姥与玉莲师姊妹,全都回避了,群雄也都没露面。显而易见,公孙启也有意缓和目前情势,以便放开手脚,专心救人。
在双方具有诚意的情形之下,人质本可顺利交换成功。但秀秀事件,首先系由金逊口中传出,当着朱万和其他魔徒面前,自然不便公开表露。事情是由金星石逮约而起,故先着放出人质。公孙启道:
“朱大侠诚信不欺,并承少山主亲身驾临,小可谨代表岳极和纪家父子,表示由衷的谢意。还有姨姊秀秀,何以未见释归?”金逊道:
“这次事件,本有成约,只因罗二叔从中作梗,以致平地风波,节外生枝,在下谨代家父和二叔,表示无上歉意。说来十分惭愧,范凤阳、刘冲二人,忽于日前背叛逃逸,令姨姊亦被裹胁而去,家父据报之后,十分震怒,已亲自带人,分头营救,日内必有消息,至望鉴谅,并宽赐限期。”公孙启脸色一沉,怒道:
“少主可是语出衷诚?”直到现在,他还无法知道人头真假,故一半作做,一半也很认真。金逊没有料到又已发生变故,道:
“大侠何出此言,在下如有一字不实,愿遭天谴。”公孙启取来木匣,道:
“小可信得过少山主,却信不得匣中之物,请自己打开看罢。”金逊砰然心动,已能判知大概,颤抖着双手,徐徐把木匣打开,前天遗失的人头,赫然在这里出现,不由脸色陡变!朱万也已骇然变色!不过,他到底经过大风大狼,微一震惊,便已镇定下来,聚精会神,仔细凝注人头表皮的颜色。金逊吓得呆怔半晌,方才恢复神智,立即问道:
“是否易过容?”老少群侠,心情更是紧张无比。人头的真假,马上就可决定秀秀的命运!良久,良久,朱万恨道:
“区夫狠绝而恶绝,易容手法也已尽得真传,太可怕了。”
既经易容,假的成份更居多了,公孙启吁了一口气,道:
“朱大侠何不一展绝艺,试予恢复真容?”朱万叹道:
“纵是大罗金仙,也再无法恢复真容!”公孙启怎能相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