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纽松软而无力,似乎被人破坏了,完全失灵。灵姑不由惊愕地一回头。公孙启看在眼中,急道:
“别疏忽,先过来!”灵姑闻声而动,不能说不快。那知剧变业已发生。一声轰的巨响,中门业已被炸震开,碎石激射而入。公孙启来不及再说话,右掌凝功凌空一抓一带。灵姑本已腾身前纵,蓦觉突来一股大力,束住了她的娇躯,身不由主,加速往前冲来,与公孙启撞了个满怀,本能地双臂一张,把公孙启抱了个结结实实。危险还不就这一样,与此同时,壁上的十二生肖,全部缩入墙内,钢雹、针雨、蝎螫,毒烟,一齐涌射而入。更要命的是,夜明珠亦同时隐没,圆室内顿呈一片黑暗世界。公孙启纵具天慧目,由明乍暗,视线亦不能立即适应,迫于无奈,匆忙传声道:
“靠紧我,都别动!”双掌交挥,布成一层罡气网,把三个女孩子掩护住。良久,良久,起码也有一个时辰,珠光方才重现。
从禁区内走进一个老人来。看到公孙启与三个女孩子倒卧在一起,不禁纵声狂笑起来,声如枭鸣,凄厉可怖。
他似乎是一个多疑的人,纵然亲眼看到人全倒下了,还怀疑有诈,停在门边,嘿嘿两声,道:
“逆徒,范凤阳,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牲,以为化了装,老夫就认不出你来了,作梦,挫骨扬灰,老夫双目未盲,你休想瞒得过去。不是老夫心狠,你一不该传了我的衣钵又欺师灭祖。
二不该打破老夫禁约,把姓庄的婆娘给放出来。三不该埋火药,欲置老夫于死地,恩将仇报。四不该得了前人藏珍,背我独吞。”
“唉,人死不记仇,老夫也懒得再说了,这座古洞,你原想埋葬我,现在却成了你了眠之所,念在师徒一场,我这多年心血,收集的珍玩之物,就算替你殉葬了,还有那么三个标致姐儿,九泉之下,你也该心满意足了。”
“唉,老夫还要找公孙启小儿,算一算这本账,没有他,也不会有今天,失陪了。”掉转身躯缓步而去。容貌是金星石,语气也是金星石,然则这一老人,到底是不是金星石?当他的身影,刚刚进入禁区密室,一声爆炸却自密室中传了出来。难道他痛心过度,忽又改变了念头,自作了断了?隔了刹那,又是两声爆炸。
禁区以内,浓烟狼腾,积土卷扬弥漫,就连圆室里边,也被烟尘所充塞。视线完全被遮蔽,人与物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见,如果还有活人,当可听清最后两次爆炸声一远一近。足足有两顿饭那么久,烟尘始见稀薄,禁区以内墙倒屋塌,四门隐约可见。除了东门还是关得很严,北门早被炸开,就连南门与西门,也都打开了,并变成了一片瓦砾场,且还都出现了人。
出现西门的是庄婉君,她残废不假,只是左腿断了半截,架着拐还能够行动,发生了这种大变故,她再也忍不住,不能不进来一看究竟,身侧是她的三个女弟子,还捉住了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就是那个一度出现,恨满心头四念不绝的金星石;出现在南门的,是以晓梅、杜丹为首那一批兄弟伙,全都进来了,他们也捉住了一个活口,杜芸和姗姗,还分别押着一个少女。晓梅杀讥洋溢,她不认识庄母师徒,情急之下,不由喝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庄母还来不及置答,杜芸押着的那个少女已经接口道:
“是我母亲,娘…”庄母截口道:
“没功夫多说废话,赶快分头找寻公孙夫妇,他们是从北门进来的。”边说边已拄着拐杖,一点一点地斜着往北门走去。
别看她拄拐,速度却极惊人。晓梅不明真象,示意众人戒备,直穿禁室,亦由北走去。适时,从北门外圆室中,传出来印天蓝的话声道:
“伯母,不要进圆室中来,余毒未净。二妹,不要误会,都是一家人,纪兄和周大侠在不在?请他们过来帮个忙,留神门上闸刀。”纪庆、周方,就声飞掠而去。杜芸、姗姗,亦将押着的两个少女恢复自由,连声道歉。两路人也汇聚到一处,止步在禁区北部,隔着门远远地向室中展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