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途径,寻觅多费时间,回头从机要处着手,或许还能快一点,少侠…”上官敏截口道:
“夫人不必再说,小弟已经想开了,急也没有用,只有尽力而为,实在救不了人,也只好付之天命了,请。”一边往回走,公孙启一边劝慰道:
“吉人天相,也许适才那人说的是真的…”忽有所觉,立改传声,道:
“卫星室似有动静,快…”刹那接近卫星室,清晰传来关门声,大家全听到了,几步赶到门前,公孙启迅疾亮出夜明珠。上官敏如法施为,把门打开,屋子里竟然没有人。灵姑略一检视,道:
“有人从这里出去了,留神!”蓦扬玉掌,速疾点向右壁暗纽,一副壁画,着指下沉,露出来一个门户,各级高五,左折上升。公孙启走先,吕冰随后,六个人小心翼翼,走了上去,忽听上边一个女声欢呼道:
“三姐,大哥果然在这儿。”公孙启仰视,发现另一石室,秀秀正站立门边,杜芸一组的几个人,也陆续迎了出来,公孙启道:
“还有谁来了?”杜芸道:
“还有二姐,她们是从正面进来的,可能在前边。”灵姑欢呼道:
“我看到她们了,咦,怎么往外出跑,追谁?”原来这间石室,正是机要室,她一进来,就发现了特殊装置,即刻就把折光镜取了出来,恰正发现晓梅那组人,破墙出困,往外飞奔而去。
公孙启飞步到达灵姑身边,接过折光镜,仅仅看到金逊和齐云鹏的背影,几晃杳失去向,道:
“先不管她们,少侠请过来,你看囚室在什么位置?”上官敏走了过去,他知道囚室的位置和方向,从折光镜中,很快就找到了,囚监已毁,人已不见,赞叹的说道:
“家父大概遇救了,这是什么镜子,怎么能透视那么远,咦!这不是范凤阳那个畜牲?”心事去了一大半,尽管还不能确切证实,心情已经轻松很多了,立刻就把折光镜交还给公孙启。镜中此刻所映出景象,正有一个男人在拷打一个女人。
男人身材背影,都像范凤阳,手里拿着一根皮鞭,似在拷问什么事,此时此地还有心情打人,情节料必十分严重。女人被缚在一个木桩上,乌丝蓬乱,头垂得很低,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打得破烂不堪,成了一条一缕的了,脸向外,但已为乱发所遮,看不出是谁?敏庄?李玉珠?公孙启首先就想到了这两个人,一颗心不禁砰砰的狂跳,急道:
“芸妹,灵妹,你们来看那个女人是谁?”杜芸看不出来,灵姑却忐忑的说道:
“会不会是三师姐,发现小师妹被掳,把她暗地放走,遭致小贼的怒打,二师姐你再看看。”慧庄只看一眼,惊道:
“大概是玉珠,不好,小师妹去了,跟小贼打了起来,她怎是对手,我们快去接应。”语毕便待往外闯。还等她说,公孙启早已领吕冰,由上官敏带路,先走了,杜芸即刻唤住她,道:
“启哥已去,临走交待我,说这间石室是中枢重地,小贼发号施令,多半就在此处,等会或许回来,叫我们守在这里,一面详查洞中情况,一面等捉活的,向大嫂和灵妹,尽快查明室中有无鬼祟,向大哥和彭弟夫妇,守住那个门,放进不放出。”慧庄和灵姑,分头搜查,向准守在门外,彭化秀秀守在屋里。卧室里边的机密也给揭穿了,慧庄和灵姑,更从床上深入地下,搜出与左右两间卫星室的脉络相连,上下进出的种种秘密,然后恢复原状,回到室内。
杜芸就折光镜中,凡是有光亮,可以看到的地方,也续有发现。几个人各就所见,匆促交换了一下意见,重新作了安排,屋子外边,丝毫不动,屋子里边,却全变了样,并将夜明珠全部摘下,掩去光辉。范凤阳不回来便罢,如果回来,太阿倒持,容易转势,机要室便是他为自己掘好的坟墓。
珠光一熄,屋子里黑如墨漆,折光镜中所见到的景象,反而愈为明朗而清晰。敏庄师门三招护命保身,威力无尽的剑法,不仅未能伤着范凤阳毫发,反被小贼用手中皮鞭,从容化解,险些还把宝剑卷掉。杜芸为她捏了一把汗,灵姑情不自禁地更惊吓得呼出一声“啊”悬虑地说道:
“启哥怎还没到,小师妹也真糊涂,既已脱困,怎不去知会大家一声,她一个人怎能…”慧庄截口道:
“情况怎么样?让我看一下。”折光镜不过半尺多大,镜面更小,勉勉强强也只能两个人看,还得脸贴着脸,她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要看。灵姑躲开了,慧庄目光刚对正镜面,就叫了起来。
“眼睛都被鞭梢打瞎了,好毒的心肠!”灵姑惊问道:
“小师妹受伤了?”杜芸接口道:
“可不是,敏妹已被小贼逼退,现在看不到了,向大嫂说的,是那个毒打的女子。左眼已瞎,眼珠子还吊在眼眶上,满脸血污,看样子面容也毁了,看不出来是谁。”原来镜中景象已变。灵姑顿足道:
“一定是三师妹,要不然,小师妹为什么这样冒死拼命,启哥现在何处?如果再赶不到,唉…”她不忍再往下说。秀秀等几个离着较远的人,看不到镜中情况,听了也觉心惊胆战,惶悚难安。
她们现在已是情感交流,血肉相连,全都扯得上亲戚关系,任何一人有了危险,全部异常关心,蓦的,一声暴响,机要室也受到了影响,发生了一阵摇撼,隐隐约约还听到了惨号声。大家的心弦,又是一紧。灵姑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