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座吊桥只能走人,马车是过不去的。”
终南一剑仙回望孟三彦和南中一鹤苦笑道:“两位意下如何?”
孟三彦道:“大桥既已断绝,只好走吊桥了。”
终南一剑仙点头道:“好,到了吊桥,弃车过去,明日再雇车继续赶路。”
说到此,又回对那老头子问道:“老兄府上何处?”
那老头子答道:“老汉家在附近。”
终南一剑仙道:“还想过河去么?”
那老头子道:“要,老汉把车子开回家去,等下也要由吊桥过河。”
终南一剑仙道:“既如此,我等在此等候,就领老兄领我等去下河口如何?”
那老头子道:“好,诸位就在此处稍候片刻,待老汉开车回去,马上回来。”
说毕,扬鞭吆喝一声,开动篷车疾驰而去。
南中一鹤目送那老头子远去之后,说道“掌门人真相信这老人的话么?”
终南一剑仙一怔道:“罗兄怀疑什么?”
南中一鹤笑道:“只怕是个诡计哩!”
终南一剑仙摇摇头道:“这人不像是武林人物,而且一脸忠厚相,应该不会吧?”
孟三彦道:看,那边又来了一人,咱们问问他就知真假了。”
众人举目望去,果见前面道上有个中年人挑着一担白菜远远而来,终南一剑仙等他走近,便迎上前问道:“这位兄弟,你是从河那边过来的么?”
中年人停步道:“不是,诸位可是要过河?”
终南一剑仙道:“正是。”
中年人摇头道:“那河过不去了,长春大桥,已被大水冲走,在下原想挑菜过桥,如今只好回家了。”
说着,拔步而去。
终南一剑仙转对南中一鹤苦笑道:“你听,那老人不是骗我们的啊!”南中一鹤搓搓手道:“这真是存心跟咱们过不去,那长春大桥一向很坚固,怎么一下就被大水冲走了。”
终南一剑仙道:“那条河是长江支流,必是长江涨水之故。”
南中一鹤道:“数日前在下经过长春大桥时,桥下水流十分平静,不想时隔数日居然就出了这种事,看情形上游一带一定闹了水灾。”
孟三彦笑道:“掌门人回到贵派后不妨派人打听打听,若真闹水灾,你就有救济的对象了。”
终南一剑仙点点头道:“好的,白某人当派人打听一下,不过,还要看武林金狮腹中是否藏着藏宝图…”
正说着,只见刚才开车回去的老头子已赶了回来,他肩上荷着一条扁担,末端绑着一只麻袋,赶到众人面前道:“诸位要过河,请随老汉走吧!”
终南一剑仙即命毛成开车,因须走出官道,路面崎岖,故大家未再上车,一起跟在车后,在老头子引领下,向南方野地行去。
走了二三里路,眼前是一片起伏不平的山坡地带,马车无法再进,终南一剑仙便命毛成停车,把车中的武林金狮抬下,借了老人的扁担麻袋,将武林金狮装入麻袋,由汪俊义和三江合挑,一行数人才弃车继续前进。
复行四五里,已到下河口的吊桥前。
这座吊桥长约三十丈,桥面很窄,仅能容许一人单行,桥的两边是断崖,下临河流数十丈,风景颇为奇丽。
吊桥下的河水,水流平缓,并无一点涨水的现象,倒是吊桥在风中摇荡的情形,叫人脚发软。
麦飞龙看了水流情形,心中颇为疑惑,便向领路的老人问道:“老丈说长春大桥被大水冲断,但此地的河水何以如此平静?”
老人笑道:“小哥有所不知,这一段已是河的支流,大水都在上游三里处的中河口流入另一条河去了,因此这一段的河水看来就平静多了。”
他接着转对众人说道:“这座吊桥年代已久,不大坚牢,你们又带着那么重的东西,可不能一起过去,最好一个一个来,现在谁先过去?”
终南一剑仙道:“老兄先过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