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愚弄,现在不把你羞辱个够而死,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文宝玲这时被困住了身子,横竖不要命了,心情反而没有起先那么害怕,她听到阴阳老怪的说话,也回声叱道:“你不必得意,纵然我死在此地,变下鬼也要向你索命!”
“一个时辰之后,就有你消受的了!”铜壁外传来老怪的阴笑和回答,但说到最未一句话时,声音细得几乎听不到了。
支宝玲猜想:大概阴阳老怪离了美人坞,转回大罗殿去了。
她知道阴阳老怪阴险恶毒,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死!她并不怕,却怕死前受污辱,于是心情又焦急而紧张起来,更禁不住热泪夺眶面出,喉咙里也发出硬咽之声,蒙面人看她非常悲伤,便在拍上写了几句安慰她的话道:“人的生死,前世注定,只要我们良心无愧,纯洁无瑕,死又何足怕呢?”
支宝玲摇摇头,道:“我不是为怕死而悲伤,而是一时大意,救不了白姑娘,还害了你一条性命…呜…呜…”
蒙面人又写道:“你这样侠胆仁心,确实令人敬佩,或许能得天佑,切不可心慌意乱,仔细想想着,还有脱困的办法没有?”
支宝玲见了他写在拍上劝慰之话后的悲伤的心情,又稍安定了一些,沉吟有顷,忽然抬头道:“有了!有了!我身边带着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你的气刀比我大,拿去试试看,能不能破铜壁而出。”说着从腰际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来。
蒙面人一见这剑即知不是凡品,连忙取过,飘身跃到钢壁边,动起神功,力透剑锋,振腕向铜壁刺去。“慢来,等我先瞧瞧看,那儿是出去的方向,而后针对出口动手,免得浪费力气。”
她摸出阴宅地底建筑蓝图,幌燃火焰,打开了仔细地察看一遍,对方蒙面人道:“向右移半步,有一条狭窄的隧道,能通往水牢及温柔乡,若能将那里的铜壁削破,我们就能脱困了。”
蒙面人听着,脚向右边移动半部,猛力一剑刺出,只闻察的一声,进出一阵火星,宝剑已经贯通铜壁。
他回头望了支宝玲一眼,咧嘴一笑,表示她的宝剑威力,果然不凡。
然后再运起神功,奋力把宝剑一绞,但听得嚓嚓连声,小片铜板当当落地,不消片刻,竟把寸厚的铜壁,剁开一尺深宽的一个洞。
蒙面人对着那片阻碍出口的铜板连续三次力绞,便开展了一个二尺高的洞,两人于是钻出去。
支宝玲转忧为喜,笑声说道:“兄弟,快将这块岩石,用力震碎,里面便是一间石室。”
蒙面人将宝剑还给支宝玲,暗运功于掌心,猛然击出一掌,只闻“蓬然”一声大震,当面那块岩石,竟已震成粉碎,石粉坍落一地。
一阵凉风从石室内袭了过来,吹得两人精神为之一振,蒙面人当先跨过碎石,走人石室,支宝玲随后也跃了进去。
这石室有一丈三尺深,右边一张化妆台上,摆着胭脂香粉等物,左边一张精致的大床上,铺着一床绣花被,当中凸起一堆不停抖动。
蒙面人纵了过去,伸手掀开被头,只见一个容貌秀丽的年轻姑嫂,吓得蜷成一团,花容失色,浑身战悚。
蒙面人最看不过这种妖淫的女人,手掌一抬,就欲将她一掌击毙。
支宝玲急忙喊道:“兄弟!饶了她吧,她们是一群可怜的女人,被逼行事,并不是本心愿意害人的。”
蒙面人一收掌势后退一步,转身望看着支宝玲,点了点头。
支宝玲走到床前,柔声叫道:
“婵燕,你还不赶快起来谢过饶命之恩。”
这歌妓原已骇得闭起了眼睛,现在听到十夫人的唤叫,定了定神,超忙爬下床来,趴在蒙面人身前,道:“感谢…好…汉…饶…命…”
支宝玲见她说话颤抖,知是惊骇过度,不由怜惜地扶她起来道:“你不要害怕,赶快收拾衣物,通知其他十一个姑娘,一齐到羞花房中,听候发落。”
婵燕答声:“遵命!”转身疾去通知其他歌妓。
支宝玲由石室内打开暗门,和蒙面人走入一条暗道,直向水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