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走入厅堂。
视线瞥处,堂上确无一人。
谢辉停下脚步,又开声道:“有人在家么?”
没有!
没有人回答!
华云翔趋近厅桌前,伸手摸摸桌上一盏油灯,道:“这盏油灯尚有余温!”
谢辉凝容道:“那么,屋内必定有人!”
华云翔道:“可能已经走了。”
谢辉道:“那有病在身的凌姓老妇呢?”
华云翔道:“当然也走了。”
谢辉走到一扇通往宅中的门前,探头向里面张望,吸了一口气道:“这里面很黑暗,鬼气沉沉!”
华云翔道:“进去看看吧!”
说着,当先走了进去。
过厅堂,是一条狭窄的走道,左边有两间卧房,华云翔推开房门,然后迅捷的闪去一边,探头向房内窥视,但见房中有一张旧床和一座衣橱,此外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当然也没有人在。
华云翔移步走入,蹲身望望床下,再打开衣橱察看,发现衣橱内挂着几件老妇人所穿的破旧衣裳,乃道:“这一间,大概就是凌兰心之母的房间。”
谢辉点点头,道:“药味很重,看来她母亲确是个久病在床的老妇人。”
华云翔道:“是的,这真奇怪…”
谢辉道:“嗯?”
华云翔没有解释“奇怪”的原因,接着道:“咱们再到里面一间看看。”
于是,两人转入里面一间房子。
房中虽有天窗,但积满尘垢,是以光线很暗,两人仔细的察视一番,仍无任何发现,只好转入厨房搜索。
厨房中的各种器具亦甚破旧,而且找不出“隔宿之粮”显见屋主是个很贫困的人。
华云翔把手伸入灶口,探探灶内炭灰,说道:“这灶内也尚有余温,可以确定她们昨夜还会用过。”
谢辉皱眉道:“怪的是,整个屋中都没有一些打斗的痕迹…”
华云翔道:“是的,这证明王总镖头未加抵抗。”
谢辉道:“咱们到屋外再去看看吧!”
两人走出屋院,在屋前屋后搜索一遍,仍未发现什么,看样子大刀王松及凌兰心母女是一齐“失踪”了!
谢辉道:“咱们会不会弄错了?”
华云翔道:“弄错了什么?”
谢辉道:“也许这不是凌兰心的家呢。”
华云翔道:“不,这是她的家不错!”
谢辉道:“但为什么找不到一点打斗的痕迹呢?”
华云翔道:“这有两种解释,一是王总镖头被她们使用药物迷倒…”
谢辉立刻摇头道:“不会,我们总镖头精通各种迷药和毒药,任何药物一入他口中,他都能立刻尝出来,因此他绝不会被药物迷倒。”
华云翔道:“那么,另一种解释是他未加抵抗,情愿就擒。”
谢辉冷笑道:“会有这种事么?”
华云翔点头道:“有!比如家父之死,他被杀人魔杀害之前,显然未加抵抗。”
谢辉道:“你怎知道?”
华云翔道:“家父在七月一日那天,似知他将被杀害,曾对在下说了些类似遗言的话,而且特地换了一件过年穿的衣衫。”
谢辉道:“这能证明他未加抵抗么?”
华云翔道:“是的,既然知道杀人魔要杀他,他就应该逃避或设法防备,但家父都没有这样做,由此可知他并未抵抗,甚至可说他是亲自去赴死的。”
谢辉吃惊道:“这不是太没有道理么?”
华云翔道:“可不是…”
谢辉道:“会不会是杀人魔武功太高,他自知不敌,因此不想反抗?”
华云翔道:“谢兄若遇上一个明知打不过的敌人,你是否不加抵抗任他宰割?”
谢辉道:“不,我会跟他拚一拚!”
华云翔道:“这就是了,所以家父及王总镖头之未加抵抗,绝对不是由于杀人魔的武功太高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