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中。
李木剑道:
“小弟想知道贾兄为何一定要交我这个朋友,一个默默无闻,一文不名的人。”
贾渺笑道:
“假如一个身怀武功,却吃饭要赊帐,还要靠做临时镖师赚钱还帐的人,你说值不值得交?”
李木剑道:
“贾兄可真是捧死人不赔命啊”
空酒壶在增加,已有十几个了。
李木剑道:
“我也该走了,贾兄,我该付多少银子?”
“五十两。”
“连那欠帐?”
“不,只是这一顿。”
李木剑苦笑道:
“贾兄当真是知人知得透彻,连我身上有多少银子都算准了。”
贾渺笑道:
“亲兄弟明算帐嘛!要是我请客,那就理所当然地算在我头上了。”
李木剑不由长叹一声交友不慎,夫复何言?
XXX
天色微明,震远镖局内。
二十名新招的临时镖师正并排站成一行,李木剑是第十九名,他正漫不经心地看着站在前面的三个人。
中间是一个粗悍的中年人,鹰鼻的上方是一双久经世故的眼,他就是“震远镖局”的局主“开碑掌”孙震远。
另二人却是下人打扮的年轻人,但粗劣的衣服仍掩不住英挺的气质,双目炯炯有神。
“开碑掌”孙震远扫视着二十个人,当李木剑遇着他的目光时,心里不由一震。
这人的眼光凌厉无比,隐隐地透着杀气,绝不是他名号那种练外功的人,那眼光只有内功练到一定火候的人才会有。
“开碑掌”孙震远朗声道:
“各位,本镖局新成立不久,现接下一宗大镖,人手不足,所以,就临时找了各位,希望各位能鼎力相助,完成这趟镖。”
有人问道:
“总镖头,这次去哪儿啊?”
“开碑掌”脸一沉,厉声道:
“我提醒大家,镖行里的规矩可不要忘记,不该问的最好别多嘴。”
那人吓得一吐舌头,不敢多言了。
“开碑掌”又指着身后二人道:
“这二位是货主派来的,大家以后多听二位调遣。”
二个年轻人一抱拳道:
“多谢各位合作!”
嘴上说得好听,但神情倨傲,分明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看样子主人的身份一定很高。
其中一人走上前,从第一位挨个打量,眼光如利刃,仿佛要刺穿每个人的心似的。
前面十八个人在接触到这眼光时,脚都不禁一颤,几乎把持不住要倒下。
当眼光射在李木剑脸上时,李木剑的嘴角微微地往上翘了一下,那人的目光立即敛去不少。
那人不由多打量了几眼李木剑那张幼稚的脸,最后眼光落在他插在腰间的木剑上,眼光一下子变了。
讥讽,不屑。
那人讥笑道:
“朋友的剑好像是木头的。”
李木剑嘴角依然翘着,说道:
“好像是的。”
另一个年轻人走过来,眼神与前者无二,不屑地道:
“这并不重要。”
“开碑掌”也走了过来,眼光诡谲,对着两个年轻人,慢声道:
“对,这并不重要。”
同样的话,却包含着另一种意思,颇耐人寻味。
开碑掌脸色一震,道:
“现在我们就出发。”
话音一落,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亢长有力的喊镖声:
“震远…震…远…”
镖车早已在门外,一共四辆马车,上面包着防雨油布,密密实实的,不知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