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瞟了一眼,缓缓地道:
“纪大侠!康大侠!南大侠!卜大侠!四位别来无恙,五年前九华一会,各位倒还是清容依旧。”
凌云满脸愧色地退在一旁,听见师父的话后,心中更为吃惊,除了千手剑客纪有德是方才对过手外,万想不到另外一人也是盛名一时的剑术名家。
洛阳莲花剑客康希文、七煞剑南光、天台清蒲剑卜铮,这些人都是跺脚四海颤的人物。
今天却追随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青公子司空南宫,来到武当山上生事,真不知是何用主?
再者那司空南宫的剑法也真怪,一招就划破了自己的胸衣,连他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楚…
一心道长打过招呼后,那四个人竟然无回答,神情冷漠,如若未闻,一心不禁有点愠色道:
“贫道依礼问候,四位怎么不理呢?…”
司空南宫微微一笑道:
“掌门人未得在下允许,就对我的随从问话,本身先已失礼,怎能怪得他们不理睬呢!”
一心愕然道:
“他们四位会是阁下随从?”
司空南宫笑笑道:
“纪五!你自己告诉他吧!”
纪有德正色道:
“不错!我们四人已经投到主人门中,现在奉命追随公子出来办事,掌门人有话只管对公子说好了!”
一心面现惊容道:
“公子的令尊是那一位高人!”
司空南宫笑笑道:
“家父司空皇甫,世居钱塘,在下司空南宫,禀承父命,出外游历,同时也领教一下天下剑术绝艺。”
一心惊道:
“能得四大剑客追随门下,令尊在剑道上的造诣一定是超凡入圣了。”
司空南宫微微一笑道:
“超凡入圣是不敢当的,不过家父对剑术一道略有心得,比起一般欺世盗名之辈,懂得多一点而已。贵派以剑传世,方才领教了一下令高足的造就,觉得贵派剑技似乎与盛名不符,掌门人如果比高足高明得多,在下还想再请益一番,否则就不必费事了。”
一心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可是人家方才表现的那一手实在高明。
他在火候上虽然比凌云精深,然而他无法抵挡司空南宫的那一剑,默然片刻后,他才废然一叹道:
“公子的确高明,贫道不想自取鞭辱。”
凌云大为着急,大声道:
“师父,您不能认输,他们把解剑石与解剑亭都给毁了,还伤了我们的守值弟子。”
一心脸浮怒色道:
“真的吗?如此说来,公子是存心来折辱武当了。”
司空南宫大笑道:
“削石毁匾,是给你们徒负盛名的一教训…”
一心沉声向后面招呼道:
“拿剑来!”
司空南宫脸色忽转冷峻道:
“在下出外之时,家父曾有指命,若是一招无法取胜,便只有诛绝对方,才算不负使命。掌门人若是接不了在下一招,这一场不打也罢,若是接得下一招,最好是有把握将我们五人一起杀死,否则那后果责任,可要掌门人自负。”
一心脸色急变,望见四周弟子们,一个个都现出愤急之容,不禁长叹,将旁边递过的长剑掷在地上道:
“一心不能做武当的灭门罪人,只好认输了。”
司空南宫哈哈大笑,举手一招道:
“走吧!这儿没有什么事可做了!”
他身后四人一言不发,追随扬长而去,当他们的身形在殿门外消失时。
一心的眼中忍不住滚下涔涔热泪。
凌云哭着道:
“师父!难道武当的威名就这样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