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脑筋!”
司空南宫诚恳地道:
“在下之言,无一不非发自肺腑!望夫人不要以儿戏视之…”
雷始平又抢在凌云之前说话道:
“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你这话不是说得太鲁莽一点吗?”
司空南宫的脸上现出一片激动的红色道:
“相见虽嫌略迟,但是在下的确已为夫人夺去心神…”
雷始平含颦一笑道:
“当着我丈夫的面,你说这种话,不觉得惭愧吗?”
司空南宫见她并无愠色,乃大胆地道:
“在下剖露衷忱,亦为情不自己,但不知夫人…”
雷始平一挥手道:
“你自觉比我丈夫如何?”
司空南宫一瞥凌云道:
“在下深信在任何一方面,都不会逊于一个还俗的出家人。”
雷始平笑得异常娇艳地道:
“你可知道在我的心目中对你作何种看法?”
司空南宫被她的笑容迷住了,忘情地道:
“在下自从一见夫人芳容之后,倩影已深镂脑海,所以才冒昧相求一聚,不知夫人作何看法?”
雷始平忽地一敛笑容,满脸堆下严霜,冷冰冰地道:
“在我的眼中,你比一堆狗屎还臭。”
司空南宫初是一怔,继而把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暗然叹道:
“夫人这句话说得太残忍了。”
雷始平寒着脸道:
“你仗着你父亲一点传授,就眼空一世,更凭恃着你这张漂亮的脸蛋,自以为可以征服天下的女子,那真是做你的清秋大梦,老实告诉你一句,你的这些条件,只配在西湖的船妓中去追取风流赞赏,任何一个有眼光的女人,都会把你看得一钱不值。”
司空南宫一言不发,愤然撤出腰下长剑,铁青着脸,慢慢走到凌云身前,准备与他决斗。
凌云此刻神情大振,意态飞扬,手握长剑,峙如泰岳,然而他在司空南宫的脸上却找不出一丝敌意。
因此倒也无法再开口骂他了。
司空南宫沮丧地道:
“凌兄,你的俗家姓名也是叫做凌云吗?”
声调十分温和,使得凌云不得不诚恳地答道:
“我从小就被带到山上,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还俗之后,只有以此为名…”
司空南宫轻轻一叹道:
“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都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因为你有一个好妻子。”
凌云哽住了,司空南宫又道:
“上次折辱武当之事,兄弟感到十分抱歉,因为那是出于家父的指命…”
凌云也歉然地道:
“我对今天的挑战也十分抱歉,为了师门的盛誉,我必须这么做。”
司空南宫苦笑一下道:
“大家都别说了,手下胜负不论,兄弟在某些方面,已经是个失败者,凌兄请赐招吧!希望凌兄能在剑上也将兄弟击败。”
凌云默然献剑,二人开始交手,剑走数招,都是略沾即退,二人的斗意都十分萧索。
雷始平见凌云还是用武当本门的剑法应战,不禁有点急道:
“夫君!你是从事一项重挽师门的声誉决斗,不是在拉交情,你为什么不施展那四大剑式呢?”
凌云困惑地道:
“始平!我使不出来,那四招都是充满杀机的剑法,我心里面没有杀意,使出来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