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举。”
司空皇甫怒声道:
“胡说,司空家的赫赫盛誉,完全是在剑上建立起来的,岂容毁于一旦。”
长谷一夫笑笑道:
“我并不能胜过堡主,因此对堡主盛誉并无所伤。”
司空皇甫冷笑一声道:
“那我们是否就这样罢了?”
长谷一夫尚未作答。卓少夫却道:
“不行,雷古教师与寺田先生俱丧生此地,除非堡主能答应令媛与七殿下的婚事,否则下官就无法回京覆命。”
司空皇甫峻色道:
“此事断难从命。”
卓少夫将手一摊道:
“那堡主只有将我们一一打发上路,长谷先生,我们出来时,贵领班兵冲曾一再相嘱,务须达成使命…”
长谷一夫轻叹一声道:
“堡主,敝人身不由主,尚祈能垂允所请,不然就只有请堡主在剑下折服敝人…”
司空皇甫脸色阴沉地道:
“好吧!长谷先生,敝人已尽了最大的努力来容忍,可是事情逼得我无法善了,假如真有得罪的地方,希望你要担,待一点了。”
长谷一夫淡淡一笑道:
“在下承蒙堡主赐教了二十几招,得以堂窥中国剑法之玄秘奥妙,深感莫大之荣幸,但是在下也知道堡主并未将所习之剑中精招见颁,是以不敢动手回招。”
话说得很客气,骨子里却相当硬,意思是说假如你还有更高的招式,才值得我回手。
司空皇甫神情突地一转而变为端庄,刷地一响,振腕劈出一剑,直取中宫,速度不算慢,但也不至于快得令人看不见,可是长谷一夫却迅速地抽身连退十几步,才立定身子,更以一付庄敬的神色道:
“堡主剑皇帝之誉诚非虚得,适才那一剑浑厚博大,气度深宏,敝人不敢言匹。”
其他人也不作声,一方面则是对司空皇甫表示由衷的钦佩。
他那一剑并无任何奥妙变化,可是在这些剑道高手的眼中却只有四个字才足形容——妙不可言。
这一剑的奥妙的确不是言辞形容的,平凡的一式中,含有千万种变化,蕴蓄着无以言喻的威力。
只有卓少夫发出略带不满的声音道:
“长谷先生!你总不能就此认输了。”
长谷一夫轻叹道:
“瞎子自知力不能以抗。”
卓少夫冷笑一声道:
“先生一招未回,就罢手言输,下官回到宫中,对贵领班兵冲先生该如何报告?”
长谷一夫淡淡地道:
“敝人自会领罪,用不到卓大人代为烦心。”
卓少夫却哼了一声道:
“长谷先生,下官记得出京之日,兵卫领班曾交代过几句话,尤其是对于先生腰间那一柄短剑的用途,说得很清楚,看来兵卫先生是对下官言过其实了。”
长谷一夫脸色微动问道:
“兵卫对大人如何说的?”
卓少夫笑了一下道:
“他说先生那柄短剑除了在紧急对付敌人之外,还可以用来对付自己。”
长谷一夫神情一震,点头道:
“不错,那柄剑传自家师,在万不得已之时,作为切腹自杀之用,大人认为情形有那么严重吗?”
卓少夫冷笑一声道:
“这个下官倒不知道,先生认为要怎么样才称是万不得已之情况?”
长谷一夫道:
“那当然是到了必须一死的时候,譬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