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制住怒气,咕咕哝哝骂道:
“妈的!我已经受够气了…”
南光又碰碰他道:
“忍耐一下,迟早都有你我出人头地的日子。”
康希文这才不开口了,南光却对雷始平拱手陪笑道:
“凌夫人!康老兄性子太急燥,又不擅于言词,所以话说出来不太动听,请你不要见怪,贤伉俪刻下意欲何往?”
雷始平见他们言辞闪烁,好似别有隐情,心中微微一动,表面仍是一付傲态道:
“这有告诉你们的必要吗?”
南光笑笑道:
“在下不过是随便问问,凌夫人不说也没关系,此间出去的路途十分复杂,在下替二位作个引导如何?”
雷始平冷笑道:
“用不着,我们自己会进来,自己也会出去。”
南光却始终不生气,笑着拱拱手道:
“既是如此,在下恭祝贤伉俪旅途平安,后会有期了。”
雷始平哼了一声,掉头拔步而行,凌云牵着长谷一夫跟在后面,一直走到他们进来时下船的地方,但见几只小船泊在河畔,却不再有人在那儿看守。
凌云一皱眉头道:
“始平!我们是由宗老前辈领路进来的,等一下到了山洞里面,水道分岔,你还记得吗?”
雷始平笑笑道:
“不记得也没有关系,只要跟着流水走就是了,迟早都会走出去的。”
长谷一夫却道:
“既是二位对水道不太清楚,不如改由旱路出去!”
凌云一怔道:
“旱路?这儿只有一条通道。”
长谷一夫微笑道:
“不见得吧!我们就是由旱路进来的。这条旱路十分隐蔽,恐怕连剑堡中的人,知道的也没有几个…”
凌云不信道:
“连住在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又会晓得的呢?”
长谷一夫轻叹道:
“这一点不能不佩服那位云骑尉卓少夫大人,他人虽在宫中,对于江湖上一切的动静都了如指掌,甚至于这种隐蔽的通路也瞒不过他…”
凌云怔了一怔才道:
“那卓少夫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长谷一夫连连摇头道:
“不得了!他在宫中的权势炙手可热,云骑尉的职务虽然只是皇上的侍卫,可是许多一品大臣见了他也得弯腰低头…”
凌云道:
“我不是问他的权势大小,只是问他的武功究竟如何?”
长谷一夫默然片刻道:
“这个问题倒很难答覆,因为到现在,也没有人见过他的工夫真正到了什么程度…”
凌云诧然道:
“你们都没有跟他交过手吗?”
长谷一夫摇头道:
“交过手也没有用,他的实力简直高不可测,敝国一共派来四个人,以剑术而论,是已死的寺田较差,宦中还有一个铃木三郎与瞎子不相上下,领班兵卫正雄最高,我们四人都曾和他印证过剑术,他与寺田交手时,似是靠着侥幸才胜一筹,可是跟我们交手时,也像胜得很侥幸,最后是领班兵卫正雄宙剑请教,他又领先一着,居然也是侥幸…”
凌云诧然道:
“那会有这么多的侥幸?”
长谷一夫翻着白眼道:
“问题就在这里,假如他侥幸能胜过寺田,对我们时就绝无侥幸可言,因此我说他的实力高不可测。”
凌云不禁默然,雷始平却似不服气地道:
“这么说来他比我们每一个人都强了,那他今天为什么自己不出手,尽叫你们去拼命呢?”
长谷一夫想了下道:
“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今天的场合不同于普通印证剑法,出手即判生死,他为了隐藏实力,自然不随便出手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