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衣角而止住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孙新入到三十多招后,势子更急,凌云似乎连招架都不容易了,华清风的脸上现出了微微的得色。
点苍掌门人徐晚翠轻叹一声道:
“华兄藏得真严,西岳有着这一套好剑法,一直到今天才给我们开眼。”
华清风笑笑道:
“兄弟原来也不知道,直到司空家一激后,兄弟遍索先师遗物,才找到这一册失传的剑谱,也不知是本门那一位前辈所创,可能是因为这套剑法是从静中取动,与本门传统不合,所以一直没有受到重视…”
徐晚翠讶然问道:
“华兄这一套剑法可有名称?”
华清风道:
“剑谱上并未提及,兄弟给取了一个名字叫‘烈火红莲’因为第四十九手‘莲池腾霄’四字颇为难解,一定要看到真正使出后,才明白其中之意…”
觉岸上人一叹道:
“好名称,烈火红莲,正是佛家所谓火中莲之意,当真是动静两端,都至其极矣…”
说着又听华清风叫道:
“各位请注意,小徒马上就要使到四十九手了…”
果然孙新的剑光更盛,一枝剑化成千百枝,齐向中间涌到,叮当激响中,两条人影乍分。
孙新一头汗水,满脸得色,抱剑一拱道:
“承让!承让!”
因为他的剑上穿着一块青布,分明是从凌云身上割下来的,自然表示他胜了。
凌云态度十分从容,他虽然经过一场苦战,却不像出了多少力,轻轻一笑道:
“孙兄剑艺超凡,兄弟十分心服,多承指教了!”
说完就向一心道长身边走去,一心倒无所谓,怡容安慰他道:
“云儿!你能在那种情形之下完身而退,足见你已尽到力的。”
华清风一面将孙新叫回来,一面对凌云道:
“凌师侄稳健处,仍叫老朽佩服无已,小徒虽幸胜一筹,他却比你狼狈多了…”
觉岸上人也道:
“凌世兄一招未发,全仗守式支持四十九招急攻,虽败犹荣。”
这时雷始平才冷冷一笑道:
“大师身为会主,论剑应该公平一点!”
觉岸上人一怔道:
“老衲有何失当处?”
宗仪恐怕雷始平说话太令人难堪,连忙抢着道:
“大师倒底是上了年纪,眼力不如从前了,凌世兄的确发了一招,那是在孙世兄第二闪发招时…”
觉岸上人道:
“那一招并未接触,双方都是使到一半这撤回了…”
雷始平手指孙新道:
“那他身上这一道裂缝是自己割的了?”
众人俱皆一惊,举目朝孙新望去,但见他胸前衣襟上割裂了一条半尺长的口子,分明的剑刃所划,不过由于使剑人下手的分雨拿得极稳,所以那条裂缝并不十分明显,雷始平若不指出,大家是再也无法发现的。
可是这一发现,立刻引起一阵骚动,孙新满脸通红,惭愧地道:
“原来凌兄早就胜了…”
凌云红着脸道:
“那里!那里!兄弟不过徼幸偷空发了一招,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否得手,倒是孙兄后来那四十九手连攻,兄弟的确心折异常…”
华清风脸上先是一变,继而哈哈大笑:
“凌师侄!假如老朽与令师不是多年知交,老朽一定认为你是故意欺负人…”
凌云连忙道:
“华师伯,小侄绝无此意…”
华清风大笑道:
“算了!算了!你分明是在替西岳剑派留点面子,至少没叫小徒一上来就丢人,好歹总算把那几手宝贝剑法使了出来…”
一心道长也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