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无能为力。
骑梦隐的一袭衣袍鼓起,沉哼道:“看来就只有动手才能让你永远消失了!”
“这倒不像骑大先生的为人!”
独孤斩梦挑眉看视过去,嘿道:“在下今天邀你来的目的是别有意图。”
“是吗?”
“是的,想问你一件事…”
“嘿嘿,有意思,你说!”
“蒲衣神功!”
“蒲衣神功?”骑梦隐俄然哈哈大笑道:“你以为骑某是什么人?不错!我是学过清音神功,大势至无相般若波罗密神功、金蛊化龙大法、黄沙天地流的最上乘心法,甚至太史子瑜的石剑妙法…”
他沉沉一哼道:“你要问蒲衣神功为什么不问身旁那位明冷香?嘿嘿,却在深夜暗暗邀我相询!”
“因为你杀了大恨后!”
独孤斩梦神色不动的道:“我相信她临死时那一击必然让你探出了不少事来…”
一阵沉寂,只有双闪动的眸子。
“你是一个聪明的人!”骑梦隐终于开口道:“可惜并不是我的手下的聪明人!”
像这种聪明就应该要死,这是骑梦隐的原则。
“你错了!”独孤斩梦自负的瞪向骑梦隐,嘿声道:“难道你没想过在手下和敌人之外还有朋友?”
朋友?
骑梦隐的嘴角一丝冷笑,他的回答是:“不信!”
“不信”这两个字说出的同时,也就是他出手的同时。
骑梦隐的衣袍已破空飞卷而来。
千变万化波动的衣袍就像有十数把千变万化的刀、剑、掌同时攻向独孤斩梦。
剑出!
斩天一十六剑在那瞬间爆发。
两个人的动作都很快,翻飞的身影交错盘旋。
独孤斩梦每一剑砍出,实实在在的砍在骑梦隐的衣袍上,但是他发觉了一点,这种可以开山裂石的力道砍在对方衣袍上时,彷如砍在一种又韧又硬的皮革。
更令他讶异的是骑梦隐护身罡气似乎是一股回力旋风,逐渐将自己的人、剑、剑法卷带其中。
骑梦隐的手掌缓缓伸出,金彩流转。
十年前江湖中最令人闻之色变的金蛊化龙掌。
独孤斩梦想退,却已力不从心。
那双缓缓逼近,已到心口前三寸。
俄然,独孤斩梦大喝,双肩大力抖动。
一记奇妙难言的剑式从独孤斩梦的手腕、手指、剑身里开来。
斩天第一十七新剑。
骑梦隐暴退。
他曾经和独孤世家最后一代主人,独孤飞月较武过,并且在那次“歼灭计划”中重创了独孤飞月和毁了独孤世家。
他对独孤世家的武功了然于胸。
这是优点,但也是缺点。
就是因为太有把握,所以完全没料到独孤斩梦会使出一手他想也想不到的剑法。
衣袍已被斩飞了一截。
胸口也划破了一道血痕。
血珠在飞。
独孤斩梦的胸口只觉得沉闷闷,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全在扰动。
长嗥一声,他窜身而走。
骑梦隐没有追,唯低头楞看了看胸口的剑痕。
剑痕很轻,但并不表示下回不会破胸开膛。
第一回,他对这种剑法一点把握也没有。
竟忍不住有一丝寒意爬升。
“你去找了骑梦隐?”
窗牖前,美人一双妙眸仰望着顶上的新悬月,轻轻一叹道:“何必?是想解掉你身上的丹丸药力?”
伊人在黑夜的衬托下,变成一道朦胧的剪影。
独孤斩梦用剑拄撑着身体,仍旧昂然站着。
从他生下来就注定这辈子不能倒下去。
独孤世家存在的时候,他是这个庞大势力的继承人。
独孤世家毁灭之后,他的责任更重。
一盏灯缓缓的燃明,点亮了屋内的情景。
这里的陈设相当的高雅,而且很有情趣。
东面的墙壁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一幅鸳鸯戏水图。
独孤斩梦有点不敢相信这间原本是又破又旧的木屋在短短的一夜间变得如此可人。
更让他不信的是,明冷香怎么会挂上鸳鸯戏水图?
伊人的眸子有一丝幽怨一丝轻叹。
在柔和的灯光下,明冷香美得有如仙女。
她缓缓移,似走似飘的到了独孤斩梦面前。
裙在地上摇曳,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