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敌强我弱吗──。再说,自己全身穴道被人家制住了,只得眼睁望着这小子在自得其乐。
就在李北羽举饮第四杯之时,只觉那左方一道凌厉杀机涌至!李北羽一愕,沉住气且看那人如何来做。
是老学究。
只见他脚下似乎有些颠踬,看是喝醉微熏啦──。
李北羽耳里凝听,心中不觉一惊,这倒是好深厚的内力。每一步下,既飘浮文有韵律,气机运行大大是流畅无比。
正想着,又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是来自那个店小二!
李北羽皱眉暗忖,是黑旗武盟的人还是龙虎合盟的人?不由得,双目先投向那老者而去。只见,老学究一步步往自己而来。
李北羽一笑,起身伸手相扶道:“老先生醉啦?”
老学究醉眼惺松摆手道:“没有──,没有──。”
一伸、一摆,两人各自巧妙使了一个劲,平分秋色。
李北羽一笑,道:“老先生既然没醉,何不让兄弟我做的东一道再饮他三百杯?”
老学究大笑道:“好、好──。”接著“好”了几声后便吟道:“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李北羽大笑,道:“不错、不错。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两人落坐,老学究打了个呃,道:“小兄弟好学问,不知如何称呼?”
“晚辈上姓木子李,下名北羽──。”
“唉呀──,大侠士!”老学究口里叫,手上连挥。
李北羽淡淡一笑,抱拳一冲,道:“老先生是…?”
两人这厢又交了一回手,一挥一抱之间,只见桌面上起了小小一阵风“叮”的两三响,竟叫那碗盘自中裂了极细一缝!
老学究淡淡一笑,道:“老夫宣九九…。”
“宣九九?”李北羽愕而大笑道:“好、好──,好个九九至尊。”他一顿,勉强笑道:“可是龙虎合盟中,位极副盟主。有『第一军师』之称的宣九九?”
宣九九微微一愕,吃吃乾笑了两声,道:“你这小子,倒没想到消息这般灵通…。”
李北羽笑道:“小事、小事──。宣君名闻天下谁会不知?”这话是大违良心之言。这宣九九的武功、长相,天下根本无人知道有这一号人物在。设非兵本幸在密轴中说了,中原武林又有谁知道?
况且,宣九九一向居于内陆做为九田一郎的策应,平素以老学究身份走动于天下,谁又会怀疑到他头上?
是以,对宣九九可说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甚至,连兵本幸都未见过,只是听说此人是九田一郎最为倚重的助手罢了──。
李北羽瞪著宣九九半响,才叹口气道:“宣教席──,这两个小伙子可是你老人家的学生?”
宣九九一笑,道:“是啊──,真缺乏管教!”
李北羽大笑,道:“那就请老先生带回去好好管上一管吧──。免得日后见了老朋友老是不卖帐得三请四请──。”
宣九九冷嘿一声,拍了拍那两个汉子,怒斥道:“走啦──,还赖著?”
那两名汉子脸上一红,站了起来转身便跨步。
瞬间,李北羽人往后仰,身子倏飞移左方五尺三寸。这个位置,正巧是这两名汉子和身后隔桌那三名大笑大喝年轻人出手的空门。
这五个人李北羽不放在眼里,重要的是宣九九这老头子。只见他一挫步,身子竟然由桌底飞钻而出,两鸟爪子似的枯乾手掌拍至!
凌厉而狂卷!
李北羽嘿、嘿一笑,身子翻飞,避开宣九九两抓的同时,顺便踢飞了原先的两名汉子。
便同时,身后传来连三响骨骼断裂的声音。立时,是一阵哀嚎。
李北羽微笑回头。只见那三名刀客已然捂著臂在地上翻滚,脸上斗大汗珠直落,直望着出手的那人。
李北羽笑了,难怪这小子如此眼熟,原来是昔日在龙门伊河一战后便失去踪影的“风流王”王务先。
李大公子盯著我们风流王那张冷峻不带笑容的棺材脸道:“王某某──,谁欠了你的钱啦?这般难看脸色?”
王务先轻哼一声,道:“这老头是我的。”忍不住,他又道:“哥哥我找他好久啦──。”
“同志──。”李北羽笑道:“你啥时候也会用哥哥我啦?”
宣九九看着眼前这两人谈笑自若,大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他冷嘿一笑,道:“王务先──,咱们无怨无仇你找爷爷啥事?”
“要命──。”两个字,简单有力!
宣九九一愕,双目精光暴闪,道:“你受了谁之托?”
“梅六彩──。”王务先回答的很坦白,而且已经边出剑边回答:“就是昔日狄雁扬手下的『紫梅』梅六彩…。”
风流王,行如急风,剑如水流。
一使二十六剑,那宣九九连连避了七种身法,方得喘一口气道:“老夫有一件事问你──。”
“边打边问!”王务先手上长剑可一点也不松下。
宣九九怒叫道:“狄雁扬是宇文真杀的,梅六彩不叫你去杀他的儿子来杀老夫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