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也教不出足以胜过他们的徒弟来。”
“谁能教得出这样的徒弟?”
“难啊!难啊!寥若晨星,屈指可数。”
“就麻烦老前辈数数吧!”
“放眼江湖,综观武林,除少林、武当、峨嵋外,堪担此重任者,恐怕只有日月宫主与冷面魔君贺通天了。对武林中事,恨天生可谓一片空白,唐雪莲从来一字不提,闻言茫然的笑道:“不知哪一人或哪一派距离最近?”
“最近的自然是少林,次为武当,再次是峨嵋。”
“日月宫呢?”
“日月宫如神龙现首不现尾,诡秘异常,行踪如谜,没有人知道设宫何处?人在何方?”
“冷面魔君贺通天又如何?”
“提起这位冷面魔君贺通天来可不得了,是一个鬼才,一颗魔星,一名智谋百出,诡计多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更是艺业超群,冠盖群雄,百年难得一见的一朵武林奇葩,多少年来,能够击败龙虎门、风雷门与皖唐、豫赵、鄂欧阳三大世家的武林人物,以贺通天为第一人。”
恨天生神色一紧,动容道:“噢,这么厉害,冷面魔君居然能打败二门三世家?”
武林中的轶事,恨天生一无所知,认为能够击败神指唐诚的人一定了不起,甚至不可思议。一无和尚以肯定的语气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唐老儿战未十合便败下阵来,其余各派,也无一人能接下贺通天的十招来。”
恨天生精神一振,急声道:“快说,这位冷面魔君现在何处?我要拜他为师。”
一无和尚却大摇其头道:“此人的出现,仿若一颗慧星,明亮璀灿,不数年间便如流星般消失,似泥牛入海,无影无踪,谁也不知其生死下落如何。”
恨天生闻言大失所望,昂首望天,默不作声,神情懊恼,沮丧已极。
一无和尚拍一下恨天生的肩胛,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百事到头总是空,何必苦恼自己,跟老衲出家当和尚去吧!”
恨天生没答应,断然决然的道:“不!我好恨,要学艺,要报仇,不论天之涯,海之角,那怕千山万水,险阻重重,一定要找到冷面魔君贺通天,拜他为师。”
“姓贺的也许早已骨化躯灰,魂游九幽。”
“找不到贺通天,还可以去寻少林、武当、峨嵋以及日月宫。”
“明室败亡,满清入主中原,张献忠、李自成相继溃灭后,天下扰攘未定,武林群雄并起,少林、武当、峨嵋等名门大派,多采取闭关自守之策,日月宫更是一个极端神秘的组织,十九会白费力气,不得其门而入。”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到黄河心不死,纵然是希望渺茫,哪怕是绝路一条,也必须要闯一闯,试一试。”
言来慷慨激昂,豪情万丈,直听得一无和尚竖起了大拇指,连声称赞:“有志气,有志气,老衲只能说祝你好运,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再见!”
“再见!”
老和尚飘然而去,恨天生则步下好汉坡,重回到桃林居处。
唐诚、黑肚肠,等人早已奔走一空,院子里,只有春香、秋月与母亲残缺不全的尸体,仍然躺在原地未动。
血迹已干!
尸骨已寒!
他做梦也没料到,杀死母亲的凶手,居然是他生身的爹。
还有母亲的生身父亲!
他好恨,恨彻心脾,从头顶恨到脚跟。
恨黑肚肠,以及黑道上所有的人。
也恨神指唐诚,与唐家所有的人。
更痛不欲生,五内如焚,一进门便扑倒在母亲的遗体上,呼天抢地的哭起来。
哭干了眼泪!
哭哑了嗓子!
哭断了肠!
哭出了血!
从傍晚一直哭到第二天的黎明。
直至空际秃鹰飞舞,四周苍蝇聚集,方始意识到人死入土为安。
找来几个工人,买了三副上好的棺木,将春香、秋月与母亲厚葬后,他才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单单的剩下他孤苦伶汀的一个人了。
没有亲人!
没有朋友!
也没有钱!
跟一无和尚一样,他已经一无所有。
只有仇!
只有恨!
只有血债!
只有悲痛!
在母亲的坟前,他发下重誓!
要手刃唐诚!
掌劈黑肚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