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母夜叉。”小流狼抖一抖手里的门票道:“欲购从速,切勿失去交臂,错过今天,就会后悔一辈子。”
一个年轻小伙子道:“错过今天,还有明天,没有这么严重吧?”
小流狼道:“明天涨价。”
年轻小伙子道:“涨多少?”
恨天生道:“明天赛西施正式见客,非十两莫办,而且还必须事先登记预约,排队等候。”张三元补充道:“今天是开张大喜的日子,所以特别优待。”
阿恨、小流狼、张三元、王不留,鼓起如簧之舌,一再吹嘘,将大家的情绪炒热起来,马上掀起一阵购票的热潮。
“我要,我要!”
“我买一张!”
“给我两张。”
只见人头钻动,银子猛往箩筐里飞。
赛西施在二楼。
二楼一共分隔成好几个房间,数甬道尽头的一个香闺最大最豪华,她就候在这里,准备见客。
薄施脂粉,益增三分颜色,一袭雪白的宫装长可及地,清丽脱俗,明媚照人,显得格外圣洁、尊贵,有如一尊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
阿恨上来了,劈面就说:“快将纱幔放下来,最好再戴一顶帽子,蒙一块纱,要他们雾里看花,不能看得太清楚。”宋玉儿很乖巧,立即在赛西施的坐椅四周中,放下一块水绿色的薄纱来。
虎妞也取来一顶帽子,一方粉红色的薄纱,交给赛西施。赛西施好大的架子,并没有去接,以命令的口吻道:“给我戴上。”
虎妞玉面一寒,道:“给你戴上?把姑奶奶当下人用?”
赛西施老实不客气的道:“你本来就是本姑娘的丫环。”
“戏里是丫环,实际是你的主人。”
“现在就是演戏,我是主角,你是配角,一切照着规矩来。”
“赛西施,你…”宋玉儿很会善体人意,怕二人闹僵,连忙出面打圆场,主动的给赛西施藏上帽子,围上纱。
诸事甫一就绪,楼梯声响,张三元已领着第一批嫖客上来了。
真是一群急色鬼、风流鬼,一个个争先恐盾的,站在阿恨所画的一条界线外面猛瞧猛看。
一个老头咂一咂嘴唇,喷喷有声的道:“嗯,是不赖,倾国倾城,天生的美人胚子。”
一名红脸汉子死盯着赛西施的大胸脯道:“哇噻!简直是一代尤物,上帝的杰作。”
一位少年惋惜道:“可惜蒙着一层纱,有如雾里看花。”
阿恨道:“雾里看花有一种朦胧美,境界更高。”
老头道:“话是不错,总不如以真面目见人,看得更真切。”
恨天生指着站在纱帐外面的虎妞、宋玉儿道:“光瞧瞧这两个丫环的姿色,就不难想像赛西施有多美多漂亮。”
红脸汉于瞧瞧虎妞,看看宋玉儿,再往纱帐里一望,竟晕陶陶的,情不自禁的越过界线走过去。
张三元伸手一拦,道:“老兄想干嘛?一亲芳泽?”
红脸汉子倒很坦白:“是呀!光看不能摸,心里痒得慌,若能一亲芳泽,一钱银子就算没白花。”
阿恨嗤之以鼻:“爱说笑,一钱银子只配站在这里看,想亲芳泽,必须另行付费。”
那个老头好大方,当众掏出一大把银票来,直接了当的道:“别尽说废话,讲一个数字出来,需要多少银子便可将赛西施弄到床上去?”
恨天生冷然一哂,道:”这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各位请下楼吧!”
亲自领着他们,从另一条楼梯下楼去。
楼下。
酒仙与丐王忙得不可开交,正在卖票收银子,散碎锒子已经装满了大半箩筐,仍有人在排队等候,生意兴隆,可谓盛况空前。
偷张在楼上,赌李守在门口,小流狼早巳换了工作,时而周旋在下楼的嫖客之中,猛拉生意,时而在阿恨的身边帮帮腔。
只听小流狼大声说道:“朋友们,赛西施美不美?”
有人笑道:“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