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姑娘芳容凤仪,深感荣幸,眼福不浅!”紫衣少女道:“相公感想只是如此么?”
南宫逸奇点头道:“是的,姑娘。”
紫衣少女笑道:“我复姓闻人名解语,就是‘如花解悟’的解语,来自巫山。”
南宫逸奇没想到紫衣少女会自报芳名来处,心中不由觉得大为意外,是以一时之间,未曾开口接话。其实,这话他实在有点儿不好接。因为他既不便说“久仰”、也不便说“我已经知道姑娘的来处了”
闻人解语接道:“除了我的名字处,关于我来自巫山的问题我想相公大概已经早知道了,对不对?”
南宫逸奇连忙正容摇头道:“姑娘料错了,小生根本并不知道姑娘是由巫山来。”
他嘴里这么说着,心底却暗暗震懔不已。
闻人解语轻笑地道:“但愿果真是我料错了那就好了。”
语气微微一顿,接着说道:“现在相公已经看过我的真面目,也知道我的名字和来历,但是相公的尊姓大名,他乡何处,我还一无所知,相公也有肯坦承赐告么?”
南宫逸奇一听,这才明白闻人解语自报芳名来历的用意,因此他心头不由又是暗暗一震,道:“这闻人解语好深沉的心机,好厉害…”忖想中,口里连忙答说道:“俗语说得好,‘来而不往非礼人’,小生姓历史的史,草字重生,乃是杭州人氏。”
闻人解说道:“难怪相公人品生得如此俊逸脱俗,潇洒出群,原来是湖光山色秀丽著称闻名天下的杭州人氏。”
语声一顿又起,接问道:“杭州距此不下三千里只身远行来此,是游学的么?”
南宫选点头道:“是的,小生正是出外游学的不第寒士。”
闻人解语道:“请问相公府上居住杭州何处?是城里还是城外?”
南宫逸奇道:“城南钱塘江南岸闻家堰。”
闻人解语声倏地一冷,道:“相公所答全都是实在么?”
南宫逸奇正容道:“小生自认并无半句谎言。”
闻人解语道:“但是,我要不信呢?”
南宫逸奇淡淡地道:“姑娘要是不信,小生便莫可奈何了。”
闻人解语道:“相公难道就没有一点使我相信的证明办法么?”南宫逸奇摇头道:“小生没有,再说小生所言既是实情,也就没有那必要!”闻人解语:“可是我却认为非常有必要!”南宫逸奇星目一凝,问道:“为什么?”
闻人解语道:“为我自己,也为相公的生命安全。”
南宫逸奇故装糊涂地一摇头,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生不懂。”
闻人解语轻声一笑,道:“相公如果真是不懂,那就别再多问了。”
语声一顿又起,接着说道:“我有一个能够证明相公所言真假的办法,相会愿意接受么?”
南宫逸奇问道:“什么办法?”
闻人解语道:“委屈相公暂时和我们一起几天,等我派人查明相公所言确属真实之后,我立即任由相公自行离去。”
南宫逸奇星目一眨,问道:“姑娘是要派人前往小生家乡查询么?”
闻人解语螓首徽点地道:“不错,不然我怎知相公真是位不弟的游学书生。”
南宫逸奇道:“杭州跑此将近三千里,姑娘为了小生所言真假这么一点小事,竟然派人跋涉奔波查询,难道不嫌麻烦,不嫌太过小题大做了么!”闻人解语道:“本来我另有不必如此麻烦小题大做的办法,但是,我有点不忍心采用那办法。”
南宫逸凝目道:“那是个什么办法?”
闻人解语道:“算了,我既然不忍心采用那办法,自然也就不愿告诉你了。”
南宫逸奇才智盖代,对闻人解语所言“另一个办法”是什么,自然不会一点不明白,心中已经猜料到了七分,于是,也就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眨动着星目,故作沉思地说道:“姑娘美绝尘寰,貌比天人,小生如能和姑娘相伴一起几天,这实在是小生莫大荣宠。
艳福。只是,奈何…”忽地摇头一叹,住口不言。闻人解语接问道:“奈何怎样?怎不说下去。”
南宫逸奇开口,只苦笑地摇了摇头。闻人解语道:“相公不愿意接受我的办法?”
南宫逸奇道:“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闻人解语问道:“为何不能?”
南宫逸奇道:“因为小生此番西来游学之时,曾受一位朋友之托,代送一物给一位武林少女,那位朋友并曾再三交待,必须如期送到,俗话说得好:“受人之托,应该忠人之事’,而今日期已经无多,所以小生只好徒唤奈何,放弃与姑娘为伴的荣宠艳福,有违姑娘的芳命了!”
他所说的虽然都是捏造的谎言,但那名“武林少女”却引起了闻人解语的兴趣,立刻接着问道:“那位武林少女她叫什么名字?”
南宫逸奇眨眨眼睛,摇头道:“据那位朋友说,她叫做‘关外玉凤’。”
闻人解语似乎甚感意外地轻“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她…”
南宫逸奇双目倏然一亮,道:“姑娘也认识她?”
闻人解语微一点头道:“相公的那位朋友他叫什么名字?”
南宫逸奇摇摇头道:“小生和他萍水相交,并不知道他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