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深莫测之感!
片刻之后,假安乐先生已写好了信函,把信笺纳入封套内封好摆在桌上,他似是知道两人只在闭目养神而已,于是开口笑说道:“两位可以睁开眼睛了。”
两人睁开眼睛,只见桌上信封上写道:
“面陈少林掌教亲启”下面并未署名。“铁掌生死判”关信东浓眉微蹙了蹙,道:“信封上不须署名么?”
假安乐先生摇头一笑道:“关兄到了少林之后,就知道在下是谁了。”
语音微顿,话题一转,接着说道:“明天一早在下和那位闻人解语姑娘走后,关兄和先生立将庄中之人设词遣散,略作摒当,动身前往少林去好了,现在时已夜深,该休息休息了。”
晓色初露,晨雾蒙蒙中,那位假安乐先生随同着“飞凤香车”一行人马,在总管“铁掌生死判”关信东的恭送下,离开了“安乐庄”一个时辰过后,安乐先生和关信东正在遣散庄中下人,摒当一切之时,庄外突然来了位白衣少年美书生。关信东因见这白衣少年美书生人品出众,气宇不凡,心中不由颇具好感,十分客气地问道:“公子驾临寒庄有何贵干?”
白衣少年美书生道:“小生是来找人的。”
关信东道:“公子要找什人?”
白衣少年美书生眨了眨星目问道:“阁下贵姓大名?”
关信东道:“在下姓关,乃是本庄总管。”
白衣少年美书生轻声一“哦”抱拳道:“原来是‘铁掌生死判’关大侠,小生失敬了。”
语道一顿即起,问道:“那‘凤飞香车’已经走了么?”
关信东一听对方问起“飞凤香车”以为是“飞凤香车”的属下。立时不出浓眉一轩,旋倏威态微敛,冷冷地道:“走了。”
白衣少年美书生道:“什么时候走的?”
关信东道:“天刚亮的时候。”
白衣少年美书生道:“安乐先生在家么?”
关信东摇头道:“不在。”
白衣少年美书生道:“去了那里?”关信东道:“和‘飞凤香车’一起走了。”
白衣少年美书生垦目眨动地微一沉思,问道:“关大侠,昨晚‘飞凤香车’来时,另外有人来过么?”
“有。”
关信东道:“在‘飞凤香车’之前,川中‘蓝衫七儒’早来了半个时辰。”
白衣少年美书生摇头道:“我问的不是他们。”
关信东道:“那么阁下问的是谁?”
白衣少年美书生道:“一位青衫书生。”
关信东摇头道:“关某没有见到这样的一个人。”
说话,他没有说谎,他确实没有见到这样一个人。
然而,白衣少年美书生却以为他说了谎,星目倏然凝注,有点不相信地问道:“关大侠果真没有见到一位青衫书生么?”
关信东浓眉一挑又垂道:“阁下,关某可是个生平从不说谎之人!”白衣少年美书生微微一笑道:“但是,在特殊情形下,偶尔说一次谎,并无伤大雅吧,是不是?”
关信东神色一冷,淡淡地道:“你不相信就算了。”
白衣少年美书生道:“关大侠,你想算了,我可不愿算了呢!”关信东声调一沉道:
“你不想算了便怎样?”
白衣少年美书生语音冷凝地道:“我要你关大侠说实话!”关信东道:“关某所言本来就是实话。”
白衣少年美书生突然一声冷笑道:“关大侠再要嘴硬,可就莫怪我要不客气了!”关信东虎目一睁,道:“你要不客气又怎样?”
白衣少年美书生冷笑道:“你立刻就知道了!”话落,突然一跨步,探手就抓关信东的右肩肩肿。关信东所学身手不俗,一见对方探掌抓来,立即一抬铁掌直截对方的腕脉。可惜,他遇上了强中的强手,白衣少年美书生一身所学比他高出太多,他铁掌才一截出,顿感铁腕一紧,已被对方攫住,宛如上了一道铁箍,腕骨疼痛如折,忍不住疼呼出声。
适时,大厅门口响起了一沉喝,道:“阁下放手!”一位年逾花甲的灰袍老者,气度沉凝地岳立在大厅门口,正是如假包换的正牌安乐先生。白衣少年美书生一松,放开了关信东,目视安乐先生道:“老人家便是安乐先生么?”
安乐先生为了那位假安乐先生的问题,他怎敢承认,摇头道:“老朽不是。”
白衣少年美书生道:“老人家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