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接着说道:“小生今晚拟请在宝寺借住一宿,俾以明早拜见主持方丈请聆佛理教益,尚请大师赐予方便是感。”
“这个…”中年僧人微一迟疑,道:“施主来得不凑巧,今晚适逢本寺有事,不便收留中,施主请即刻回头下山投宿去吧,过两天再来好了。”
“哦”南宫逸奇剑眉微皱了皱,道:“大师傅不能行个方便么?”
中年僧人摇头道:“施主原谅,贫僧实在无能为力,施主还是趁早回头下山去吧。”
南宫逸奇眨眨眼睛道:“大师傅,俗语有云:‘出家人概以行善为旨,与人方便为门’,大师父何以…”
话锋倏地一顿,目注中年僧人不语,中年僧人颔首低喧了声佛号,道:
“施主说的甚是,佛门弟子出家人,秉承我佛慈悲,确是概以行善为旨,与人方便为门,但是…”语声微微一顿,接着又道:“施主来得实在太不凑巧了,若在往常,贫僧一定竭诚接待施主,为施主安排食宿,唯因今晚本寺情况特殊,既不方便也不敢接待施主!”
南宫逸奇心中明知中年僧人所说的情况特殊是什么原因,但却故作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中年僧人道:“为什么,施主就不必问了,贫僧与施主倘然有缘,过两天施主再来本寺时,当能再见,那时施主便可明白贫僧今晚不肯方便的苦衷了。”
南宫逸奇做作地沉思了刹那,双目突然注视着中年僧人道:“听大师傅这种语气,似乎隐含不祥之意,宝寺今晚难道有什么祸事不成?”
中年僧人摇摇头道:“施主请趁早下山去吧,时间再迟,恐怕就要来不及了。”
话音甫落,突闻一声长啸划空传来,啸声凄厉,有如鬼嚎,听来令人刺耳心悸,中年僧人脸色不禁倏然一变,顿足道:“施主,你这真是…唉!”一声轻叹,接着急说道:“施主快请随贫憎去客舍避一避吧!”
话落,立即迈步就要向西院客舍走去。南宫逸奇却突然抬手一拦,说道:“大师傅且慢。”
中年僧人微微一怔,急道“施主,再慢就来不及了。南宫逸奇摇头一笑道:“不要紧,来人还在山脚下呢。”
中年僧人不由又是一怔,旋忽双目大睁地道:“施主你…”南宫逸奇淡淡地道:“大师傅知道来的是何许人么?”
中年僧人摇头道:“贫僧只知是至尊宫的属下高手,并不知是何许人。”
语声一顿,凝目问道:“施主你也是武林之士么?”
南宫逸奇潇洒地一笑道:“读书之余,也习过几天武功,只此而已。”
“施主太谦了,”中年僧人道:“请恕贫僧眼拙,施主是当今武林那位高人?”
南宫逸奇淡淡地道:“不敢当大师傅这高人二字,小生只是个读书学剑两不成的一介落拓书生,一个江湖人。”脸色倏然一变,惊异地道:“来人的身法好快,竟然登上山腰了。”
话落,神色突然一肃,探手自怀内取出佛影贝叶,递给中年僧人,沉声说道:“火整持此贝叶往见普光,就说我来了,至尊官来人全部我对付,要他立刻传谕所有弟子,没有我的令谕,任何人都不得妄动出手。”
这中年僧人法名大仁,乃是智客首座普明大师的大弟子,他根本不知道“佛影贝叶”的来历,闻听南宫逸奇之言,神情不禁顿然一呆,南宫这奇见状,不由立刻沉声喝道:“你发什么呆,还不赶快接过贝叶去告诉普光去。”
说时双目神光如电,威义慑人无比。
大仁心头不禁暗暗一震,正待伸出双手接“佛影贝叶”时,突然身后微几飒然,一位年约六旬开外的老僧已飘身到了他身旁。
这位老僧正是大仁的师父“智客”首座普明大师。大仁一见普明大师,立即垂手躬身说道:“师傅,这位,普明大师已经看清楚了南宫逸奇手上的“佛影贝叶”不待大仁话完,立即摆手阻住大仁的话声,双掌合十朝南宫逸奇躬身行礼道:“弟子普明,拜见…”
南宫逸奇回手收起“佛影贝叶”截口道:“大师不必多礼,我已经交待过他了,来敌即至,请火速带着他去见贵掌门,由他把我交待的话转告贵掌门顺。”
普明大师连忙躬身恭敬地说道:“弟子道命。”
南宫逸奇微微一摆手,转身跨步走出寺门,北门负手岳立,南宫逸奇甫才跨出“伏虎寺”门外,负手背上定身形,夜锋星光中,山道上,百丈以外已现人影。
来人共是六个,一人在前,五人随后,身法快绝伦。眨眨眼间,来人已临近三十丈以内。
当先一人是个身材瘦小,年约七旬的黑袍老者,一张脸瘦削得有如皮包骨头,高颧,凹眼,鹰鼻,尖嘴,猴腮,颚下稀稀疏疏的三羊胡子,根根见肉,脸色青惨惨的,那模样,活像是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一僵尸!
随在身后的五人,所约五句六旬之间,也全都是一身黑袍,背后交叉背着一对“护手钧”身形粗壮高大,几达瘦小老者的一倍,空目怒睛,浓眉钢髯,满脸横肉,一付骤悍人,飞凤香车,怎地还未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