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轻叹了口气,道:“算了,事情提起来烦人,由它去吧。”
南宫逸奇星目眨动地道:“任兄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说么?”
任可玉道:“那倒不是,而是告诉齐兄也是徒然,于事无补。”
南宫逸奇微微一笑道:“可是,在下仍希望任兄能予见告,也许在下可以帮点小忙,能为任兄略尽绵力也说不定。”
任可玉星目转动地沉思了刹那,道:“如此,便请齐兄于今晚二更时分前往‘罗刹寺’一谈如何?”
南宫逸奇剑眉微微一皱,道:“为何要去罗刹寺,现在就告诉在下不好吗?”
任可玉道:“此地人多耳杂,不是谈话之处,不过…”话锋一顿,接道:“齐兄不愿去,那就算了。”
说罢,倏地站起身子,抱拳一拱,道:“齐兄多喝两杯,小弟还有点事情,失陪了。”
南宫逸奇没有开口说话,目注任可玉的背影下楼去后,立即召来店伙计问道:“小二哥,请问认得过才那位黑衣少年公子不?”
“不认识。”
店伙计摇头问道:“公子爷还有什么事?”
南宫逸奇道:“没有事,我只不过是随便问问,你既然不认识他便算了。”
二更正,月色朦朦中南宫逸奇步履从容地来到了罗刹寺外,四周静悄悄的,罗刹寺的大门紧闭着。
蓦地,一阵衣袂破空风响,罗刹寺内冲起了一条高大的黑影,身形如电地泻落,是一个年约四十五六的黑衣虬须大汉,沉声喝道:“朋友止步!”南宫逸奇脚步一停,问道:“尊驾有何见教?”
虬须大汉道:“朋友何处来?”南宫逸奇淡淡地道:“来处来。”
虬须大汉道:“何处去?”
南宫逸奇道:“去处去。”
虬须大汉目光一凝,问道:“朋友尊姓大名?”
南宫逸奇道:“姓齐名奕。”
虬须大汉道:“朋友是干什么的?”
南宫逸奇道:“狼迹江湖四海为家的江湖人。”
虬须大汉浓眉一轩,道:“来此为何?”
南宫逸奇道:“找人。”
虬须大汉道:“找什么人?”
南宫逸奇道:“一位名叫任可玉的朋友。”
虬须大汉一摇头道:“这里没有这个人。”
南宫逸奇剑眉微皱地道:“但是起更之前,他曾当面约我来此一谈。”
虬须大汉眨眨环眼道:“在什么地方?”
南宫逸奇道:“在城仙东待‘嘉宝楼’上。”
虬须大汉道:“他是怎样个人,有多大年纪?”
南宫逸奇道:“黝黑的脸孔,穿着一身黑衣年约二十多岁。”
虬须大汉沉思地问道:“他和齐朋友是旧识么?”
南宫逸奇摇头道:“萍水相逢,缘才一面。”
虬须大汉倏地嘿嘿地一笑道:“齐朋友,你上了当,受了骗了。”
南宫逸奇星目一凝,问道:“何以见得?”
虬须大汉道:“这里根本没有这们的一个人,他分明是存心冤你的。”
南宫逸奇摇头道:“但是我却不以为然,我和他素昧平生,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实在没有理由冤我。”
虬须大汉道:“齐朋友既认是如此,那就请退到百丈以外去等着他好了。”
南宫逸奇目光凝注地道:“在这里等不行么?”
虬须大汉摇头道:“不行。”
南宫逸奇道:“为什么?”
虬须大汉道:“日前起,此地周围百丈以内已被立为禁地,非经允许,不准擅入。”
南宫逸奇轻“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语锋一顿即起,问道:“阁下高处大名?”
虬须大汉道:“姓翟名俊。”
南宫逸奇道:“翟阁下,我请问,这‘罗刹寺’可是十方香火之地?”
虬须大汉翟俊道:“是便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