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家室儿女,难道要在你这里作客世?再则明因师太虽与秦老儿是姊弟骨肉之亲,但她已削发为尼,也不宜久住红尘,还要云游去了,不过,她得等她首徒到来,时还走不了,反正不会住得太久就是!”于冕蓦地想到:“天下无不散之席”那句话,也免不了黯然。
两人痴立多时,忽见正西方地平线上,出现几个白点,而且渐来渐大。塞马先生目力较强,已看出来的是七匹骏马,正沿着西湖边向这庄上疾驰。他心里浮起一个念头,忙道:
“敢情是她们来了,快叫他们出来相认!”
于冕愕然道:“你说是谁来了?”
塞马先生道:“你那几位儿媳呀!”
于冕猛然记起,连说几个“是”字,正待扬声呼唤于志强和阿琼,那边已传来一个少女声音道:“请问两位伯伯,这里可是秦家庄?”虽然相隔半里,但那声音依然清晰联异常,分明那少女的气功已达最高的境界。
塞马先生一想,这还会是别个?忙扬声道:“正是!请问来的可是王姑娘?”
那边笑答一声:“是!”几骑已改向疾驰而到。
来的果是七位貌若天仙的姑娘,六人一色白衣白银。只有一位是一身红色衣袄,并且是少妇装束。
七女一齐滚鞍下马,先头一位披着银色披风大氅的少女,立即朝塞马先生和于冕一拱手,笑道:“请问秦寒竹伯伯可在?”
于冕一看这少女的面貌、装束和气度,已猜准她谁,暗叹怪不得爱子倾心,果然容华绝代。含笑道:“你是王紫霜姑娘么?
老朽正是于冕!”
王紫霜“啊”了一声,唤一声:“公公!”登时拜倒,余下五位少女和那少妇来不及上前,都原地下跪。
这可把于冕慌了手脚,连连叫道:“姑娘请起!”话声甫落,几条身形由大门奔,吃吃一阵欢笑,跑到跟前,一个扒一个,把来的几人全都扶了起来。原来王紫霜在远处和塞马先生对答的时候,已惊动到明因师太等人,龙啸云更是喜不自胜,急招呼玉驾、逸芳、浣霞、阿琼,同时奔出,她自己搀的正是王紫霜,明太师太则挽起了红妨和理姑二人,五鸾无意中却搀起穗姑。阿萄、阿莎、阿菩,也分别被逸芳、演霞、阿系接了起来。
龙啸云揽着王紫霜相了一相,但见她体态轻盈,腰肢婀娜,脂圆玉润,便知她已和于志敏合欢,虽替爱女玉鸾暗叫一声屈,但为了爱女将来的幸福,又不得不结纳这位爱婿最喜欢的美人儿,当下倏然一笑道:“姑娘比以前更关了,可惜敏儿已先走了三天,不…”
王紫霜听说于志敏走了,不由得惊问道:“他怎么走…”
龙啸云道:“你失别急慢慢再告诉你!”先叫人替他将马牵往后面,回到后堂,先引见诸女,待流洗御装然后同出前厅与诸侠义相见。于冕身为家翁,少不得备酒接风。于志强见个空儿,将于志敏的私画交给这位弟妇。
王紫霜打开一看,原来里面还包有一封禀告家翁的信,至于留给她的信里,除了情话绵绵之外,还托她向于冕亲告,将穗!”
和阿琼许配于志强。然后才说红姑有喜,不便远行,留在家里与穗姑为伴被此也有点照应,穗姑虽可留在家里,但她为了搭救穗姑,出过死力,并还身受重伤,应该带在身边,使她也有点安慰,所以连同三女带往西顿山,好好传受绝艺。
这封信写得很长,王紫霜一面兴起无限甜密的感觉,一面也庆幸穗始此身有托。但她又愁穗始不愿意,因为她曾经试探穗姑将来作如何打算,穗姑眉宇间总带有几分幽怨,说顾意跟她一辈子,弦外之音,那会不觉?
她想了一想,觉得这事应该找龙啸云商议,否则,教她如何能把这事对家翁开得出口?
恰好这时龙啸云也正要找她,不由得朝于志强神秘地一笑。
于志强虽觉得这位弟妇笑得古怪,但由他挖空脑汁,也想不到平白有两块天鹅肉落到他的嘴里。
龙啸云所要找王紫霜的缘由,就因为知道爱婿对这位美人最是倾心,为了她爱女日后的幸福,只有输情结纳。
这一夜龙啸云就切宿于府,和王紫霜、甄红姑同睡秦玉莺的床上,问长问短,拜投,要二女设法扫救秦玉鸾。
王紫霜虽觉有点酸味,却是义不容辞,当下满口应承,趁机托她内于冕进言,替于志强纳阿琼和穗姑。
龙啸云听得一性,立刻又好笑道:“我真是老娘倒绷孩儿了,反而先要替你这孩子做一椿大事。这事包在我身上好了,我不相信你那家翁还会有甚花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