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极权充译使。于志敏不料哈忽竟是开门见山,问了这些,想是惠雅把自己这几人的行踪告诉哈撒林赤,出哈撒林赤禀告这位爵爷,暗忖:“女孩子只有一件事是秘密的…”正要回答,逍遥客已道:“我们确实有事要往瓦刺,但并不是什么要事?”
陆忽乘译使转述的时间,目光又向各人脸上扫了几迎,听逍遥客这般对答,虽是不信,却放过不谈,笑道:“出发到瓦刺,行程万里,列位只有四人,就敢长途跋涉,看这三位少年英雄都身带刀剑定有过人的武艺,本爵即爱交汉客,更喜欢有绝艺的汉容,能趁这日色未晚,给我族人开开眼界么?”
于志敏出张癌雍转述,明白哈忽的意思,立即向哈忽一拱手,用土话回答道:“请爵爷尽管吩咐!”
哈忽眼珠一亮,诧道:“于英雄也通晓我们的话?”
于忘敏笑道:“才学!懂得几句!”
哈忽事道:“好!你最干脆!”接着道:“我族人成艺,第一是角力,第二是角射,第三是矛斧交锋。不过,我们的弓很硬,矛斧也很重,说党邦武艺多是刀剑上巧妙,就请姬老英雄、于英雄、张英雄,和这位姓张的小妹妹…”
张惠雅听别人都是英雄,只有她变成了“小妹妹”分明是看不起她,忍不住“哼”了一声,眉毛往上一挑。
哈忽自也看到,笑道:“算你是个英雄罢,你们就各演一套剑法,使敝族人开开眼界如何?”
逍遥窖老成持重,微笑道:“敬从吩咐!”
于志敏立意扬威,却是倚小卖小,笑道:“连贵族的三样武艺也统统试一试如何?”
哈忽心想:“这少年施脆得近乎骄傲了!”脸色随之一整,嘿嘿两声道:“也好!”立即吩咐手下擂鼓。离座起来,说一声:“我们走罢!”两手分握逍遥客和于志敏的手,虽说是看重他两人,却在暗里较劲。
逍遥客和于志敏何尝不知他的心意?但两人反应各自不同逍遥客是以硬对硬,哈忽的手好比握在一块精纲上,用多大如也握不下去。于志敏却施用“化实成虚”的功夫,任由他握。
哈忽握着逍遥客的手,立即感到是个劲敌,可是对于志敏这边却毫无着力之处,直握到手掌变作拳头,仍觉空空无物,不由得低头一看,见于志敏的手只有指头粗细,挤作一团,不禁骇然松手道:“你的骨肉往那里去了?”
他这样冒失一问,直引得逍遥客和张氏兄妹笑了起来。
于志敏将掌举起,笑道:“好好在这里不是?”
哈忽再看的,果见一只好好的肉掌显在他的眼前,皮肉都不红一下。这一来,可把他吓得惊疑不走,忙松开握逍遥客的手,拿回来连连接酬旋,再看个仔细,越发惹得几人大笑。
但是,各人笑的心理又各自不同。惠稚是因见于志敏武学特异,喜悦而笑,惠雍是因于志敏捉弄哈忽惊说失措,而好笑,他这笑当然含有几分轻视的成分杯内,逍遥客虽暗惊于志敏这种绝艺,但因居然有此人才,保得住华夏声威,却是大乐而欢笑。
惟有哈撒林赤在哈忽帐下的武士,眼见自己的千户爵爷被那少年戏耍得无可奈何,只有苦笑份儿。
哈忽经这暗中较量,自知输了人家一筹,但他为人豪爽,也不在意,仍旧握回逍遥客和于志敏的手,呵呵大笑道:“佩服!佩服你们门确是英雄,本来角力、角射、矛斧,也不必比了,但已传令下去,还是请各位赐个面子!”
于志敏见这位哈忽千户恁地坦率,出大起好感。因知胡人角力一事,出自祖传,十分精妙,既说要比角力,当然不能杂用别的武艺取胜。想到逍遥客年事太高,纵然他能够取胜,也不该由他下场与对方相角;惠猿更不方便和人家抱腰抱颈,惠雍虽然适合,但他努力不够强大,万一对方来一个力大无比的大汉,输了一场岂不更加丢脸?惟有自己学过儋州的角力法,据说搪州角力是夫下第一,以巧胜而不以力验,正好拿来对付塞外这些高头大马。
当下欣然道:“我得先说一句话。比角力,射箭和矛斧是我提出来的,就由我连比三场,这位老前辈和我的同伴只是舞剑舞鞭给你们看!”惠雅待要争着比一项,却教于志敏打个眼色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