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
于志敏点点头,却又惶惑道:“恩师说我今天做错了一件事,又说为了帮国百年安宁,教我一切从权,这事可令人费解!”
逍遥客忙道:“你做错甚么事,他有没有说?”
于志敏摇摇头。逍遥客道:“敢情就是哈忽尊你为大汗这件事,要你从权答允吧?”这也是猜想之话。于志敏门知这事并没有做错,死自寻思,哈忽已带拙里兀到来。于念敏怕他又要下跪磕头,忙暗发气功,将他拦住,笑道:“拙里兀!你可知道我方才怎样射箭的方法?”
拙里兀一上帐幕果想跪拜,那知似有一堵墙紧贴他的身前,弯不下腰,如今慌忙答道:
“职下愚笨,不知玄妙!”答话时神不守舍,惶惶四顾,敢情他认为是鬼物作祟,若非他大约就疾面前,已要拨脚远遁。
于志敏笑道:“我最怕人跪拜,以后相见,不须多礼,你上的来,我告诉你射法!”拙里兀闻命举步,居然没有东西阻挡,认为天生的大汗,自然有百神呵极,暗里更加敬畏。于志敏待他近前,才将弓箭比给他着,告诉他同时射两箭的方法,并说明两箭不但可射同一方向,还可以分面个方向射出,但分向射箭不易拿准。
拙里兀这时心服口服,称谢不迭,回已居处自练去了,于志敏和逍遥客见已是三更时分,忙告辞归帐。
哈忽当前引导,经过的路上,俱是男女老少夹道焚香,见于志敏一行到来,人人躬身相迎。于志敏大为感动,都没法安慰人家几句,又觉得受之有愧。
不消多的,行抵哈撒林赤帐前,只见帐门张灯结彩,帐内满是氲氤,只道主人欢迎贵客,正要向哈撒林赤道谢。哈忽笑道:“大汗请与把子居在这边!”指着一座新帐,请于志敏上去。
于志敏学了一天话,其中没有“把子”两字,见那帐幕犹新,知道人家特意为自己一行搭盖,也就移步上前。
张惠狱通晓太多,听说“把子”两字,只道人家说她“噢”地一声,向哈撒林亦的帐幕就走。蓦地又想到何不将错就错?但已经走了,不便回头,急奔两步到了哈撒林赤帐前一闪进帐,因为人多留意于志敏,以为她过来拿东西,没有加以拦阻,待她寻到她自己的包袱,再见于志敏的包袱紧靠地包袱旁边时,一颗芳心几乎跳出腔外。
张惠雅声哈忽说什么“把子”也是猛然愕住。逍遥客惊问一声:“怎的?”张惠雍道:“他们说要小师叔祖和什么住这边。”
于志敏正躺上帐锑,听张惠雍一说,急收脚停步,惊问一声:“什么?谁有什么兜子?”
于志敏一看风头不对,生怕在大庭广众前出了笑话,忙道:“请大汉和姬老英雄,张小英雄,先上帐去再说明白!”张惠雍急收话转译给逍遥客,彼此心知在大众面前失仪不好,忙鱼贯登帐。
这新帐的中间,悬着一张大牛皮,将一帐隔成前后两半,肖面一半实放着一盆新火,几张板凳,原有哈散林赤夫妇和他们的长女齐孛儿与及几位中年妇人坐着谈天,一见于志敏,哈忽请人进来,由米赛真以下统统退入后帐。哈散林亦先将帐门关了,才随着各人坐下。
于志敏迫不及待,向哈忽问起情由。
哈忽笑道:“本来事先不该瞒起我大汗,但这是一件大喜事想来并不要紧,所以微职就吩咐他们这样做了。我合族在欢宴之前就合意向大汗献个把子,恰好哈撒林赤有两位最美丽,最贤淑的女儿,我问过哈撒林赤他也答应了,定是他的光荣,真也无须说的。再则大汗一来,无巧不巧地把包袱落在他女儿阿尔搭儿的寝处,这还不是天缘么!所以我命他将阿尔搭儿送过来,并搭起这座蓬幕作为大汗和皇后皇把起居的地方,还请大汗定要体谅我族敬意,将阿尔搭儿收为把子,也好教她服侍大汗和皇后!”
张惠雍年轻喜事,听说哈撒林赤送女儿给于志敏为妻,也不将话先议给他舅祖知道,断然对哈忽笑道:“他尚未娶妻,干脆就是娶个皇后,那要多个皇纪的转折?”
哈忽愕然道:“你妹妹不是他的后么?”
张惠雍叱道:“你真胡说!我妹妹是我妹妹,几时嫁给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