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奴儿干卧底,这些小节,还是不必计较才好!”逍遥客道:“既是如此,就委屈二位片刻了,待老朽除尽那些凶物,回头再谈!”
张秦二女押解那少年进洞,又站回洞口,眼望外面,只见逍遥客站在岸边。一掌扫去,就有一阵烈风将积雪卷飞数十丈,然后捡起石块对准可疑的冰上一掷,果然发出“轰隆”一声,冰屑随声溅射。
阿尔搭儿自和她姐姐将骆驼马匹尽赶过这边洞口挂好,加点饲料,听那“隆隆”之声。
忽叫一声:“不好!”向逍遥客奔去。
张惠雅对着诸女笑道:“你们看这丫头又闹什么了?”却听她在叫道:“姬老丈!留下几个!”
逍遥容笑道:“只怕已经没有了,留下来作什么?”
阿尔搭儿“唉”一声道:“要能留下几个来封洞口多好。”
逍遥客被她提醒,连赞几声,接着道:“我再仔细找找看。”他连发几掌。见冰面并无凸凹或开折碎乱等异状、知底下没有埋藏别的东西,一直寻到崖这,才见冰下隐约透有两团鹅蛋大的黑物。他由经验上知道那双黑色物,正是炸得地裂山崩的“雷火”但此时已被坚冰固结,若说毁去,只消掷下一石就行,若要取出来,又该怎样才不致引它爆发。
他付度良久,才轻身飘落冰洞,施展绝顶轻功,走往那两颗黑物的近处,搓一搓掌心,往冰面抚摩片刻,化去坚冰,取出那颗铁丸,仔细察看,见它一处尖端,伸出寸许铜管,钢管根下有一个小针眼,料想是原有钢丝之类横穿过去,阻挡铜管下压,免致引发里面的硝矿。
逍遥客心下虽然这样狐疑,可不知道是否如此,正想把它掷出去试试,却闻极其轻微的破空声音传来。
他已知是紫虚上人,白义姑,苍冥上人俱在近处炼宝不能分身,此时又有高人到来,说不定就是王妙如所称的“恶师”忙示意阿尔搭儿快回洞口。
阿尔搭儿见逍遥客仰望天空,脸色凝重,也知事不寻常,拔腿就跑。
但这时已来不及。阿尔搭儿尚未跑得几步,只见眼前一花,接着一声暴喝、吓得她倒退两步,被石块纠得她跌个脚朝天。
那人敢情见阿尔搭儿跌得狼狈不堪,竟不上前捕捉,反而仰天一阵狂笑。
逍遥客看来人约有七十上下的年纪,舞经白发,分放两肩,头顶上带有一个钢环,手里面倒持着一枝毫光四射的王如意,除上却红润得像一颗大红枣,猜是王妙如两人所说的恶师,也就一手扶起阿尔搭儿,同时大喝道:“看你也是成名的人物,怎不知吓唬一个娃儿?”
那人侧目斜脱逍遥客一眼,忽然射出盈尺的精光,冷冷道:“你大概就是自命为逍遥客的姬清洪了。好本事!屈然敢掳我女贞子的门人,老夫就教你埋骨此地。”
逍遥客淡淡一笑道:“老朽痴长两甲子,对于”女贞子“还是今日初次听到,要是能在名山埋骨,也还不枉此生,可惜不一定是我!”
女贞子冷笑一声:“不是你,难道是我?”
逍遥客道:“是你又有何妨,可惜污了我这干净的白雪而已。
女贞子冷眼一瞬,又道:“好,好!你先放我们人出来,我看你有多大能为!”
逍遥客察言观色,由女贞子怒容乍起,忽又敛的神情看来,知他舍不得牺性两位门下,哈哈一笑道:“你直是班门弄斧,向老夫讨人,你先把我们的人放回来再说!”
女贞子怒道:“你说姓于那废物么?一个老废物怎能抵我两个粉娃儿?快把人放出来,我自然把人还你!”
逍遥客知他尚未发觉擒的是骆中明,随即笑道:“就是这样显得我们的人比你的值钱,要不先放于冕回来,当心我把你们两个人撕了!”
女贞子怒目一瞪,喝道:“那废物已送往奴儿干去了,要我放人,是三个月后的事!”
逍遥客道:“那,要我放人也是三个月后的事!”
女贞子向洞口那边一瞥,回头喝道:“你真敢不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