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里面有蛇!”一模袋子,取出龙脑明珠道:“这个给你!”又连整袋送给王紫霜道:“这里面的由大家分!”于志敏聪明一世,处处占人先着,不料阿尔搭儿一个关心,便连续显出漏洞,苦笑一声,接过龙珠一跃而下。
阿尔搭儿也要跟着进去,被王紫霜档住,笑道:“我们守穴口要紧,若他久不出来,再进去寻他。要知一齐进去,万一像亚麻谷那样被人炸毁洞口,岂不统统被活埋?”阿尔搭儿回头一想,知道王紫霜说的是理,只好提心吊胆望着洞口。
忽然,风门寨的灰烬里“轰”一声巨响,烟柱冲高十余丈。阿尔搭儿惊呼,王紫霜也不禁惊愕,但在这一瞬间,于志敏已跃出地面,像疯了一般,向四面挥掌,把阿尔搭儿赫得惊疑莫定“叫道:”敏郎!你干甚吗?“
于志敏笑道:“我把烟尘打散,快唤她们连牲口赶过来,这里有好地方!”
王紫霜料知敏郎说得不假,一声长啸,闵小玲与诸女便赶着牲口急急奔来。
于志敏恰也挥散烟尘,与诸女会合在一起,说到地下除了一段几十丈长的隧道,还有一间密室。隧道和密室尽以木板钉牢,支撑沙土不坠,只要将木板撬出地面,不说可搭房子,连马棚也够用了。
诸女闻言大喜,立即动手搬木,架屋,于志敏与阿尔搭儿各骑一匹骆驼往炊烟起处洽购马粮。
因为人人有利器在手,材料现成,架搭房子十分迅速。夜幕未垂,一座容得十人寝息的木屋,和一座容得十几匹牲口的木棚俱己搭就,并在住屋里架了地板。
诸女将牲口赶进棚里,王紫霜又度量前夜所在的地方,拨开灰烬。看到带来几大袋的金银,尽被熔成整块,心想日后或许大有用处,利用宝剑将它切成全砖,连同龙珠分给各人携带。
将一切琐事区处完毕,诸女聚在木屋里面商议当夜分班戒备的事,并专等夫婿回来,再喂饱牲口。正在喳喳交谈,王紫霜忽听到“沙沙”的蹄声,由南面而来,觉得那方向不对,急与诸女探头望去,却见两骑在暮色苍茫中,疾驰而至。
来人是一位鹤发鸡灰的老妇,和一位花容月貌的姑娘,尚未下马,那老妇就操着土话叽喱咯咧地说了一阵。
要知诸女因见当地土话一日数变,谁也不愿学,到女贞地面又有王、包两人通晓方言,也用不着学,此时却是半句也听不懂。
王紫霜恨得跺脚道:“可恨两个会说话的都去买马粮去了,谁懂得这是鸟语还是兽语?”诸女听了都忍不住发笑。
秦玉鸾笑道:“我们在路上学来的东古斯话,敢情她能听得懂。”
王紫霜说一声:“试试看!”立即改以东古斯话询问来意。
这回那老妇不但听懂,而且还会说,虽然是音调不准确,到底也使诸女明白她的来意:
是因为要往逐鹿喀扎,错过了宿头,见有屋子在此,才特意来借宿。
诸女学会的东古斯话并不大多,不能详细质问来历。王紫霜见那一老一少,并不像武林人物,也就答允留宿,指定她婆孙两人与穗姑睡在最里面,并带她两人的坐骑送进马棚。
老少两人解下上鞍的马粮,喂她的坐骑,取出携带的干粮,与诸女客套几句,也就自己吃了。
但是,人员懂得客套,牲口可不懂得客套,诸女的坐骑见新来女马有得吃,他没得吃。
起先还祗是鼻里喷气呼呼,过不多久,邻近的马竟争起糟来,咬、踢、撞、叫,登时乱作一团。
马棚是仓卒架成,又不打算久住,虽不说偷工减料,至少是不大坚守,被群马一阵乱闹“哗啦”一声,整座棚盖塌下,竟将所有牲口压在下面。
诸女又好笑,又好气,候忙抬棚架的抬棚架,救牲口的救牲口,那老妇和少女虽也下去帮忙,可是越帮越忙,王紫霜只得请她两人回本房歇息。幸而诸女手脚轻灵,不需多少时候,重将棚厂架好,于志敏和阿尔搭儿回来见诸女臭汗盈脸,不禁好笑道:“你们怎闹到这时还未把马棚架好?”
王紫霜骂一声:“你还敢说风凉话么,还不快拿马粮来?”
回顾阿尔搭儿道:“你去和客人搭讪去!”